第2部分(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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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
夏蘇坐在那裡,她的苗條身影在燭光中顯得楚楚動人,讓人忍不住想要憐香惜玉,這樣說來,好像苗條的女子更招人疼一樣的。
桌子上有一個杯子,盛著水,水上有紅燭浮著,城市裡到處是這樣做作的浪漫。忽明忽暗的燭光,一首甲殼蟲樂隊的Yesterday來來回回唱著。
賀年坐了下來,這時夏蘇在他眼前淡化,而林小朵由遠及近,年輕的臉映在燭光裡,一個女孩的臉映在燭光裡,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右臉,露出左臉,她說,左臉比右臉漂亮。
在一個女子面前想另一個女子,有些不地道。好在夏蘇容忍他,夏蘇說誰能沒點過去呢?也閉了雙眼,做情痴狀,看上去卻像個搗亂分子。其實,夏蘇偶爾也想往事,這年月誰沒點兒感情爛賬呢?
賀年不管她,他有他的思路,總會沿著某一條記憶的小徑,追趕一隻老蝴蝶,他知道這一隻蝴蝶會帶著他去哪裡。
應該一根紅燭,應該兩個人……那溫柔得就像新娘一樣的燭光。天黑了,真的黑了,伸手看不見五指。夜深人靜是真的夜深人靜了,不像城市的夜晚,夜可以深,但人難靜。蟲子唱歌聽得見,風吹落一片樹葉聽得見。燭光讓窗戶亮了,薄薄的窗戶紙透出瘦弱的光芒,這點光照不亮黑的夜,它壓根兒也不想照亮。就那樣朦朧著,無聲無息,怕打擾了樹上睡著了的鳥兒。
蠟燭也許放在銅的燭臺裡。燭信是竹子做的,燃起來就有了淡淡的竹子的香。
賀年的思維是無邊無際的,像那年的那架飛機帶著林小朵飛上了天空,因為無依無靠,所以有一個跑道讓它降落,那個跑道在遙遠的溫哥華。
他輕輕地在心裡喊一聲她的名字,林小朵。他的胸腔起伏了一下。也許那樣的起伏有點兒煽情,但他心情激動的方式就是那樣。其實男人並不總是如鐵如鋼,只要有合適的機會,他就會脆弱下來,癱軟下來。
林小朵。恍惚之間,好像這幾個字停在唇上,像蜻蜓張著兩個透明的翅膀。他看了看夏蘇,夏蘇也正看著他。
夏蘇靜靜地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直到面前的紅燭熄滅,他想換上一支新的,夏蘇擺擺手。他們藉著鄰座的燭光坐了一會兒,夏蘇說,你已經光榮地完成了懷舊任務,我們走吧?
朝外走時,夏蘇看了一眼放在門口的報架子,想起一件事來。
她跟賀年說差一點就抓到一個猛料,她最近喜歡說猛料。一個女子跳樓了。她說,跳樓這件事本身沒有多少新聞性,當然張國榮是個例外。這個女子從火車站附近一棟居民樓的五樓墜下來的,看著就像露宿花壇,被一個早起晨練的老太太發現了,老太太還以為有人露宿呢,當然不是,立刻報警了,奇怪的是那棟居民樓沒有一個人認識她。問題就複雜了。驗屍報告證明了這一點,這個女子生前和三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她可能遇到了暴力,因為身上有傷痕。警察找到其中的兩個,他們都是她的朋友,沒有作案時間,可第三人卻沒有線索,只有DNA樣本……她嘆息說,這麼猛的猛料卻不能見報,只能發一個簡單的訊息……
賀年看著她的嘴唇,默哀似的表情,等她說完後說,這個新聞是有賣點,可是如果能不打擾逝者的靈魂,就別打擾吧,這生死兩茫茫的。
他的口氣認真,夏蘇吐了吐舌頭,一些受教育的模樣。那時,夏蘇還不知道之後她會跟這件事發生關係。
誰知道呢,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這年月誰沒點兒感情爛賬呢(1)
三個小時後,也就是下午1點左右,一輛長途汽車帶著李小成和父親駛過長江大橋,開進了一個停車場。
父親抖了一路的身子此時更加劇烈,李小成扶起他的肩膀,父親這一路就靠在他的懷裡,尖尖的肩胛骨頂得他胸口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