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陽澈,你可知景國與高國的由來?”

范陽澈點頭,腦中浮現出所知的歷史:這世界本來都是叫做秦的國家。大約一百年前,秦國因為殘暴而滅國。景國與高國的開國皇帝正是當初討秦大軍的統帥。滅秦之後,兩國開始分瓜秦地,建立了現在的景國與高國。但是,這個歷史跟現在的情況有什麼關係呢?

孫致遠開口接著解釋著:“相傳秦的最後一個皇帝不甘自己的國家被滅,他在被功破皇城之前,早已讓親信將秦國橫徵暴斂積累的巨大財富藏於一隱蔽的地方,而寶藏所在的地圖則分成四份,交給其中的四位親信。而開啟寶藏之門的口訣則以口傳的形式交給了當時秦皇族的其中一人。那四份地圖其中有兩份正藏於高國的皇宮內,而另外兩份則在那人的手中。但是,百年來,兩國一直在秘密尋找那個知道口訣的秦國遺族,卻一直沒有所獲。這成為歷任景國皇帝的一個遺憾。不過,這個遺憾卻在三年前得到解決。南宮絕的母親正是秦唯一僅剩的遺族。他的手中應該有那個口訣。不過,以南宮絕的性情,不可能如此簡單的交去口訣的。而且——”

“而且另外兩份地圖還在高國的皇宮!”范陽澈介面道:“先生,那人可有吩咐如此做?”

“收服傅雲傑。”蒼老的聲音響起。

“傅雲傑?!”黑眸中盛滿了疑惑。

“高國的霍天瑞已經來到京都,並易容成南宮平的樣子。”睿智的眼直盯著那張俊美的臉孔:“南宮絕也對傅雲傑產生了興趣。”

“興趣”一詞令范陽澈的心沒由一陣煩悶。收起了內心的煩亂,他開口道:“那人的意思是讓收服傅雲傑,幫忙找到寶藏。”

“不,這只是其中之一。霍天瑞的命以及傅家軍與傅家兵法都是主人要的。”孫致遠搖頭說道:“而傅雲傑正是所有的關鍵。你必要要讓他成為棋子,幫助主人拿到想要的。”

棋子嗎?黑眸中閃現遲疑。這讓一直沒有將視線移開的孫致遠心中一驚,焦急地問道:“你對那個傅雲傑動了真情?!”

“我沒有!”他急速否定。只是否定太快,快得讓孫致遠投來了懷疑的目光。

黑眸中閃過一絲尷尬。他半轉身躲避那探索窺視的目光,輕聲道:“他只是我的一個旗子罷了。”

孫致遠並沒有馬上說話,反而過了許久開口道:“陽澈,你要記住自己身上的責任,記住范家存在的原因。”

此言一出,讓范陽澈的身軀為之一震,臉色頓時變地凝重起來。他馬上半垂眼瞼,藉以隱去所有的情緒,回道:“我知道。”

“傅雲傑是所有的關鍵。必要時,你要不惜一切代價讓他死心踏地。”蒼老的聲音帶著不容質疑的命令。

“是。”黑眸重新睜開,閃爍著冷酷。

“哎——”本來嚴厲的聲音化為嘆息:“陽澈,這一切都是命。從你出生在范家那天就已經決定好的命”

隨著那嘆息聲的消逝,孫致遠的身影也消逝在房內。桌上留下了一張紙。

范陽澈無力地背靠在椅子上,俊美的臉孔上充滿了苦澀、不甘、痛苦。薄唇邊勾起譏諷:“命嗎?呵呵呵——”

那苦澀無比,堪比哭聲的笑聲迴盪著。

等那笑聲停止時,俊美臉色已經換上了冰冷,黑眸中閃爍著決心。大手一伸,將桌上的紙張展開。

黑眸以急快的移動,將那紙條上的內容看完,而後他大手一伸,將紙條伸到了燈下。紙條立刻燃燒起來。迅速竄大的火焰讓那雙閃爍著冷光的黑眸顯然益發的冷酷。

等紙張被最後一絲火光然成灰燼時,挺撥的身軀毅然轉身離開。

“呀——”一陣掌風襲來,讓大開的房門關上。

“你可以放下我下來了。”明眸閃過厭惡,傅雲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