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別磨牙!哪來的陋習。”

“……”大哥其實你比我還緊張吧,黎嘉駿很心塞,舉起雙手應道,“哦哦哦哦哦我不動了我不動了,啊啊過橋了過橋了!”

這橋叫金鋼橋,兩邊走人,中間開車,這回是沒人瞎穿馬路了,小車一路蹭蹭蹭開過去,終於是見到了火車站的影子。

車一停兩人就往裡衝,出乎意料的是站臺上人竟然不多,入口處的檢票員正向奔去的兄妹伸出手,就被大哥氣場十足的一句:“找人!”給定在了原處,實在是他那一身氣勢就不像是逃票的,黎嘉駿更是戴著小帽子揹著相機包,洋氣得很,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過了關,正看到一列車轟鳴一聲,正在緩緩開出站臺!

大哥回手抓住那個檢票員就問:“開的什麼車?”

“去北平!”

大哥低咒一聲,抬頭就看到身邊沒人了。

黎嘉駿本就覺得這個時候如果不是去北平的也不會是別的列車,此時一經確認,立馬一溜煙的往前跑,趁還跑得過列車的時候沿著窗一路找一路喊:“黎嘉文!黎嘉文你在不在!黎嘉文!”

列車越開越快,感覺有點跟不上了,猜想二哥必須是在這列車上,黎嘉駿在後面大哥的怒吼聲中,頭腦一熱乾脆一跳掛在了列車門上的扶手上,這時好多人正探頭往窗外看,最近那個窗戶的回頭正好和黎嘉駿臉對臉,頓時嚇得怪叫一聲:“哎喲這他孃的找死呢?!”

後頭大哥怒吼:“黎嘉駿!你給我下來!”他雖然身材回了點形,但是內在還是虛的,根本跑不起來。

黎嘉駿跳上去就後悔了,列車門這時候是關著的,剛才被她嚇到的那個人轉頭就往車裡喊人去,但是乘務員什麼時候開門還不知道,列車又不會因為她停下來,眼見著這車越開越快,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簡直想死,喊聲都帶了哭音:“黎嘉文!哥!你在不在啊!黎嘉文!”

旁邊的門終於有鬆動了,剛才那個被她嚇到的人重新從車窗探出頭:“丫頭你撐著啊!給你開門了!別嚇著!千萬別鬆手!千萬啊!哎喲我的姑奶奶膽兒咋這麼肥啊?你午飯吃的啥呀!”

六月的風已經略熱,黎嘉駿被逗笑了,張嘴卻吃了一嘴熱氣,嗆得鼻涕眼淚直流,列車門終於開啟了,面前的乘務員朝她伸出手:“幹嘛呢幹嘛呢!演雜技啊?!伸手伸手!”

黎嘉駿淚眼朦朧,剛想伸手,就見眼前的人影嘭一下被人撞開了,還沒看清什麼情況,面前的人速度極快的上前雙手死死抱住她,像抱小孩似的整個抱在懷裡,耳邊只聽那人說:“鬆手!捨不得門外啊!?”

聽這聲音,黎嘉駿整個人都軟了,她哇的一聲哭出來,抱住那人的脖子,結結巴巴的叫:“哥,哥啊,二哥嚶嚶嚶!”

二哥摟著她從門那探出頭去,用力的揮了好久的手,顯然是在給站臺上的大哥報平安,隨即往後一倒就地坐在門前,任風呼呼的從開啟的門裡往裡刮,一隻手還抱著妹子,另一隻手卻非常兇殘的猛敲她的頭,耳邊只聽呼呼的喘氣聲,顯然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黎嘉駿也知道自己這一手玩的太臭,要是大哥也在估計一人一下打死她都是輕的,這時候腦袋砰砰砰的被敲著,她連喊疼都不敢,只能把臉埋在二哥肩窩裡,狠狠的吸鼻涕。

“抬頭!”二哥怒吼。

“不要打臉!”黎嘉駿悶悶的喊。

“不打!”

黎嘉駿小心翼翼的抬頭,剛抬起來臉就被二哥的大手用力捏住,單手一頓兇殘的揉捏,像玩橡皮泥似的。

雖然臉疼,但她好歹看清了二哥的樣子,又是高興又是害怕,只能怯怯的喊:“哥,唔搓惹……”

二哥除了黑瘦了,變化並不大,相比以前還精神了不少,眼神犀利,炯炯有神的,此時他眼神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