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快速地沒入另一邊的草叢中消失不見。

還好是一隻對她不屑一顧的大蜥蜴!她終於鬆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了一下。

不過,她的危機仍然存在。現在她前後左右看起來都是一個樣,讓她無從判斷該往哪兒走,又好像她自始至終都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如果她沒有要求在叢林深處待上一夜,那麼她就不會因為衝動而迷失在叢林裡!又或者,她根本就不應該跑到中美洲的叢林來!

但是,她若沒有來這一趟,此刻早已是丹尼爾的妻子。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那情形對她來說就和她此刻的遭遇一樣悲慘。

索令京失魂落魄地走著,卻下不經意地踩到了一個硬硬的物體,而後“啪”一聲,一陣幾乎將她撕裂的劇痛貫穿了她的整個身體。從腳踝傳來的劇痛令她站不穩地往前跌了出去,一陣猛烈的撞擊之後,她跌進一個大坑洞之中,跌得頭昏眼花。

“好痛。”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冷汗自她的額際一滴滴地冒了出來,她的臉色蒼白得像個鬼似地。

她幾乎無法動彈。她知道夾住她的腳踝的必定是獵捕動物的捕獸器,她也知道必須把捕獸器自腳踝上取下,但是,持續不斷傳來的疼痛令她沒有勇氣去碰,而血就這麼不停地淌著,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大片血跡。

她無力地看著上方,思索著該如何爬上去,爬出這個洞。她想,這個洞穴該不會就是她的墳墓吧!

她不要!不要死在這個地方……她的思緒已經開始混沌了,在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她依稀看見了好多個手執長矛的土著站在洞口的上方俯視她……

索令京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她便看見一個綁著長辮的俊美男子站在床沿俯視著她。

“我……我死了嗎?”這裡是地獄嗎?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發覺擺設相當簡陋,牆上還掛了幾張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皮毛。

“你還活著。”綁著長辮的男子以字正腔圓的英語回答她。

“你會說英文?!”她張大的眼睛裡滿是驚喜。“我沒有死!”從她腳踝傳來的痛楚證實了他的話,畢竟死人是不會感到疼痛的。

綁著長辮的男子沒再回答她的問題,自顧自地道:“你只要好好休息,按時換藥,你腳踝上的傷很快就會痊癒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救了我嗎?”她的心中有無數個疑問。

“亞馬遜河流域的附近。不是。”綁著長辮的男子簡潔的回答,他有著傾向東方人的五官,而且面板白皙。

“你是誰?”她心想,還沒離開叢林啊!她這時才發覺他赤裸著上身,腰際圍著一件色彩鮮豔的短裙,足下則蹬著一雙皮靴。

這個女人的問題還真多。“御極。”他冷著一張俊臉報上名字。

御極!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我叫索令京。”她不希望他離開。

御極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待會兒照顧你的人就會過來。”語畢,他便轉身打算離去。

“等等。”她出聲阻止他離去。

他停下腳步,慢條斯理地回過身,“有事?”對於別人的事他一向沒有多大的興趣,他只是受人之託來看看她的傷而已。

“我能不能知道是誰救了我?”

“道謝?”他輕易地猜出她的想法。

“嗯!”畢竟人家救了她一命,不然,她早就一命嗚呼了,所以道謝是最基本的。

“不必急在一時,日後多的是時間。”御極語帶玄機地說。

她沒有去深究他話中的含意。索令京試著坐起來,原本蓋在身上的針織毛毯順勢下滑,她頓時感到胸前有些涼颼颼地,低頭一瞧竟發現自己上半身未著寸縷。

這一驚非同小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