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煬”對此頗感興趣,要不是有緊急的事情在身,肯定要去探查一二。

提馬而立,站在皇城前,“魏王洪煬”朗聲說道:“奉陛下旨意入宮覆命。”說完,手中多了一面黑sè令牌,上面紋金符文在午夜中閃閃發亮。令牌握在手裡,半空中忽然多了一聲龍吟,嘹亮而清晰。

大夏皇家有三面這種令牌,見牌如見夏皇,雖說是一個傳說,皇城上守衛的禁軍也只是聽說過,並沒見過。但此刻一見,如此氣象,都知所言不虛,大多跪下施禮。禁軍中軍將領心中還是有些狐疑,拱手客客氣氣的說道:“魏王殿下,容卑職通稟一聲。”

“魏王洪煬”冷冷說道:“事情緊急,誤了事,你擔得起干係嗎?大夏一共就三面令牌,小心壞了規矩。”

說到最後,雖然聲音清淡,卻凜然生威,淡淡的威脅卻比刀槍更讓禁軍中軍將領生畏。快速的思量一番,陳年軍例中卻有這麼一條,不過據說這種令牌早年間就丟失了一枚,剩下兩枚從大夏建國後幾近千年都沒有用過,沒想到自己居然親眼目睹。“魏王洪煬”雖然說得不疼不癢,但其中巨大的干係的確不是自己這麼一個禁軍將領能承擔得起的。拿定主意,臉上堆滿笑意,說道:“殿下說的是,是卑職的錯,還望殿下寬宏。”

說完,禁軍中軍將領便下令開啟宮門。

吱呀呀的生澀的聲音在午夜一片靜寂中顯得那樣的刺耳,宮門開了一個小縫,僅容一人通行。宮門剛剛拉開,“魏王洪煬”一人一騎便像是閃電一般破門而入,在皇城裡馳騁著。

“皇宮內。。。。。。”一名禁軍被“魏王洪煬”的舉動震驚,渾然忘記了對方的身份,和那份肆無忌憚的狂妄,一句話脫口而出。被身邊的禁軍連忙把嘴堵上,生怕這句話被“魏王洪煬”聽到,惹來殺身之禍。

禁軍中軍將領看的目瞪口呆,回頭瞪了出聲的禁軍一眼。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細看去,“魏王洪煬”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拐角處。

在皇宮裡這般肆無忌憚的打馬賓士,魏王當真是膽大包天。不過話說回來,這是皇家的家事,自己就算是想管也沒法管。這種事情沾上就是裡外都不對,輕則無功無賞。稍有一點差池滅了自己滿門都不稀奇。這次自己莫名捲入,回家真要燒幾注高香,好好拜一拜列祖列宗。禁軍中軍將領一邊暗自心中大呼倒黴運,一邊還要叮囑麾下禁軍小心應付。

“魏王洪煬”肆無忌憚的在皇城裡打馬揚塵而去。自有大夏朝以來,宮中禁止走馬。雖然三百多年過去了,這個規矩卻像是天柱山一樣依舊屹立不倒。已至午夜,宮中的宮女太監們早已睡去。清脆的馬蹄聲驚醒了許多人的清夢,有人迷迷糊糊的咒罵著。但轉瞬便曉得這是在宮中,哪個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宮中跑馬!

一片靜寂中,馬蹄聲好像敲打在人心頭一樣,所有聞及馬蹄聲的人心中都不免惴惴,打起了小鼓。有膽子大的把窗戶推開一條小縫,看見竟然是魏王殿下午夜打馬入宮。看到的人心中都在反覆的琢磨難道又什麼事情要發生?

“魏王洪煬”身子低伏在馬背上,不覺辛苦,只是習以為常。大夏建國與魏朝崩潰之際,那時節天下紛擾,狼煙四起,正是風起雲湧、龍虎相會之際。那時大夏太祖皇帝洪元起身草莽之間,帶著麾下經歷無數征戰廝殺,浴血多年,最後才有大夏綿延三百餘年的國祚。

軍中廝殺和江湖私鬥不同,即便再強的人在千軍萬馬中,也總有力竭之時。那些年間奇人異士無數,每每有隕落在兩軍陣中的訊息不絕於耳。所以這般高明的騎術就是那時練就的,深入骨子裡,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

四周看一看,雖然大夏皇宮沒有改變什麼模樣,只是翻新了幾次,大體的佈置和建築還是三百五十年前的樣子。就算是再翻新,邊邊角角人跡罕至之處總有遺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