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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見言採大步過來,手一揚,打翻相機,還順勢狠狠踢了一腳,朝門外衝的時候扔下一句:〃你去找林瑾,就說是我砸了你的相機。還有,美術館門口貼了禁止拍攝的牌子。〃
。。。。。。
然而這種種言採都不會和謝明朗提起,當然也許經過這幾天,各大娛樂版又有好戲了。言採暫時把這些無關的瑣事拋開,看見謝明朗負氣地合上眼,也沒說話,坐回沙發上,像過去的那幾天一樣。他前一天沒睡好,慢慢有了睡意,後來乾脆靠著睡了一覺。睡醒之後天已經黑了,之前可能護士來過,關了大燈,謝明朗被固定在床上,還是維持著之前的姿勢。言採以為他睡著了,但是稍後傳來的聲音知道原來並沒有:〃這樣算是怎麼回事。回去吧。〃
〃已經晚了,這幾天換洗衣服都是林瑾送來的,現在除了我推著你一起上車,可能沒有別的辦法順利離開醫院了。〃
謝明朗一下子靜了,稍後以略帶嘲諷的語氣說:〃是不是之前我的體檢報告拿錯了,其實得了重症,你為了讓我臨終前好過一點,替我攬下所有的罪。懺悔就不用了,我還嫌找不到聽我懺悔。〃
言採看著謝明朗的手,垂下眼來,謝明朗忽然覺得他的抬頭紋有點刺眼,忍不住拿手去撫平它。
在這樣無關緊要的細小的動作中,兩年的時光還是不會回來,但至少堅定地向前邁進了,謝明朗又說:〃什麼讓你改變主意了。你一輩子都在演異性戀,幹嘛要告訴別人自己是同性戀。還是同一個人,多不新鮮。〃
言採看著謝明朗說:〃你車禍的訊息是記者跑到美術館告訴我的,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我事先想過,如果被拒絕,這會很難堪。當年事情出來,我根本不在乎。但是當時我希望你看清楚,再自己做決定,我不可能陪你一輩子。〃
謝明朗這一晚來第一次笑了:〃言採,你要知道,生死和年紀無關,你看,這次先死的那個可能是我。你心理建設得好,又有經驗,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也會好過一點。。。。。。〃
說到這裡自己也覺得說不下去,笑容凝固在臉上,後又散去,盯著天花板,眼睛眨也不眨。
言採站起來坐到謝明朗身邊來:〃我們之前都心平氣和端著酒杯討論過我的新戲了,最壞的不過如此,你還在怕什麼,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謝明朗一震,微微嘆了口氣:〃那是裝的。〃
這句話一旦說出,謝明朗忽然覺得從回國之前就開始反覆自我強調的防備和對策統統沒用了。他乏力地繼續說:〃我根本不應該回來去看你的戲,這簡直太低估你而太高估我。〃
言採聽了,只說:〃你不知道,再遇見你的那個晚上,大概是這兩年我難堪的一晚。〃
〃去非洲之前我回家了一趟,和我父親就性取向的問題大吵了一架。〃說到這裡謝明朗反而笑了,〃我真是個糟糕的兒子,一般人面對暴怒的父親,不論是堅定的死不回頭,還是低頭認錯從此‘洗心革面',都好歹算是正常的反應,但像我這樣吼回去‘我搞藝術和同性戀之間沒必然聯絡,就像你出軌和你做中學校長沒關係一樣'的,估計沒幾個,我這一輩子估計都進不了家門了。〃
他們好像在笨拙地自說自話,又都不在乎。各自說完這一通後,安靜地對望了對方一番,謝明朗忽然想起來某事,問他:〃霏霏見到你,反應如何?〃
言採仔細想了一下:〃一開始看起來是呆住了,你醒來之前我最後一次見到她,已經很鎮定,也很客氣。看來你還是沒告訴她。〃
謝明朗沒有上繃帶的那隻手的手指稍微一動,就碰到了言採擱在病床上的手:〃當我想告訴她的時候,你已經不是我男朋友了。〃
他說到這裡有點無力:〃沈知反覆說你不會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