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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六十餘年,安祿山起兵反叛,平靜了一百餘年的大唐,重又燃起烽煙。我李氏先人李林公見英雄又有了用武之地,便即將數代相傳的《易經雜錄》取出,命門下年青一輩潛心修習,以圖匡扶社稷,建立先祖李靖公這般的功績。不想修習《易經雜錄》武學的七名李氏後人,苦心專研三年,竟無所成,悟性高的,也只領會得二三成而已,雖然與尋常江湖人物相較已略有過之,但終究難臻一流高手之境,比之先祖李靖公的武功,更是相去甚遠。李林公見如此結果,不禁仰天長嘆,心想七人悟性不佳,難以參悟武學義理,這固然是其中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只怕還是李氏一門數十年來聲色犬馬安於福廕的心態,消磨了後人的意志,不復再有李靖公當年的宏圖遠志了。事已如此,李林公也只得作罷,只是叮囑家人萬不可將其事宣揚出去,以免貽笑大方,損及先祖威名。此後,這部《易經雜錄》在我李氏先人手中,成了感念先祖餘蔭的一件物事,眾人只知先祖李靖公的功名由此而來,卻無人再去研習經中的武學。”
“其後一百餘年,唐室由盛向衰,這部《易經雜錄》由襲爵的李氏嫡系所傳,一直也沒找到它真正的傳人。李氏旁支之中,偶爾也出現過幾個立志高遠、才識卓著的人物,卻為手中並無《易經雜錄》,因而也不得建立殊勳。就象以七言詩聞名的李義山一般,以其人之才智心志,都是《易經雜錄》傳人的上上之選,但天意弄人,教英雄空有滿腹抱負而難以施展,最後鬱鬱而終,只留下‘永憶江湖歸白髮,欲迴天地入扁舟’豪邁詩句,不禁令後人扼腕長嘆。”
“唐天佑四年,朱溫代唐稱帝,李衛公的福廕也就自此終結,其後五十餘年間,五代更替,群雄遂鹿,中原大地重又陷於戰亂之中,我李氏族人也曾想依仗這《易經雜錄》中的曠世武學來匡濟天下,救萬民於倒懸,但修習者若不是資質悟性低劣,便是急於求成,犯了習武之忌,這部經書中的武學,始終無人能參悟五成以上,修習者因而也就沒能建樹什麼功業。後來,我朝太祖建國,天下一統,四海昇平,經書中的武學重又失去了它的用武之地。直至今日,這《易經雜錄》中的武學一直湮沒於我李氏一門手中,未能在武林中一放異彩,說來實在教愚兄汗顏無地。”
“但今時今日,形勢又發生了重大的改變。靖康之難以來,大宋半壁江山淪入異族之手,中原百姓重又陷於水深火熱之中,習武報國,匡扶社稷,正是我輩男兒一顯身手的大好時機,若得這《易經雜錄》相助,自當如虎添冀。這《易經雜錄》是我李氏一門世代相傳之物,原本不便託付於人,但愚兄幼年喪父,自小失卻教誨,不知武功為何物,更又體弱多病,不宜修習武功,若要強自為之,多半也學不到經中武藝的十之一二。因此愚兄一直想找尋一個資質絕佳一心為國的少年英雄,來承繼先祖這部曠世絕學,如此既能告慰先祖衛公的在天之靈,又可驅除韃虜,還我大漢河山。”
說到這兒,李楓向著趙仲謀輕輕一笑,說道:“這個少年英雄現在我找到了,那就是賢弟你。”
趙仲謀急道:“兄長錯愛,小弟實不敢當。”李楓說道:“賢弟小小年紀便習得一身好武藝,可見資質、悟性均非等閒可比;更難得的是賢弟仗義疏財、視權勢美色於無物,說到人品,更是上上之選,如此人物,正是經書傳人的最佳人選,愚兄又豈肯失之交臂?其實,愚兄胸無大志,求田問舍,早生家室之想,將經書贈於賢弟也是自私自利之舉,賢弟若肯以國事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