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種田的農夫區別不大,讓洪承疇和侯恂看得直皺眉。

一行人回到北京後已經是十月下旬,楊漣先是跟早幾天回京的高攀龍通了下氣,然後由高攀龍去監政院跟信王等說明經過,楊漣在都察院中召集人商議盧總督提出的二級監督是否可行。

話說高攀龍來到監政院跟信王和劉宗周商議後,發現這一陣遇到的事情比較多,準備直接向天啟稟報要天啟拿主意,誰知道信王想了想沒有同意。見高攀龍不解信王說:“高大人有所不知,皇兄現在也很忙,前幾天你以都察院名義呈上的奏章,皇兄看了後只叫人傳話說叫我們自己商議,有了結果再通知他。現在你和楊漣帶回來這麼多要處理的事務,如果我們不先拿出個章程出來,恐怕皇兄也不會滿意。”

劉宗周也說道:“是啊,高大人所帶回來的訊息說明怎麼判定官員能力一事必須解決了,在皇上否定了論功行賞和論資排輩這兩種方法的前提下,不好準確判定官員的能力。假如我們現在把事情往皇上那兒一推,說不準皇上會誤認為我們在逼他改主意。再說現在楊漣楊大人又帶回來訊息說各省政務官和監督人員缺人,如果不把事情處理好就報上去確實欠妥,至少我們也要拿出個初步意見出來。”

這官員能力的判定一直是聖學院的事,聖學院一直沒能解決讓劉宗周很腦火,到最後只要有人提到這事上他就會不高興。現在他居然主動提出來並還說到楊漣的事,就讓高攀龍感到很奇怪。

高攀龍還在捉摸劉總周的話是什麼意思,信王在一邊問道:“看劉大人氣定神閒的樣子,是不是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了?”

劉宗周微微一笑說:“下官前一陣因為一點小事去了徐大人的博學院,碰巧跟那個泰西人鄧玉函交談了一下,雖然他說的不多但也讓我有茅塞頓開之感。”

高攀龍問:“外國人也懂這個?他們也遇到過這類事?”

劉宗周搖頭說:“我沒有直接告訴他朝中之事,這畢竟是我們大明內部事務不好說出來讓外人小瞧,只是問他在他們那裡怎麼看一個人的能力。他開始也說根據一個人的處理事務的結果和此人的學問來判定,還有隨著年齡的增長也會積累豐富的經驗,這些都可以用來評判一個人的能力。後來我又問他除開功績和年齡怎麼判定能力?他愣了半天居然說出了個讓人想不到的答案,你們猜他說的是什麼?”

信王和高攀龍同時問道:“他說什麼?”

劉宗周說:“他說如果不以過去的功績來推斷現在的能力,就只有用這個人對未來的規劃來預先判定能力。不過還是要涉及到一個人的學問,還要用結果來驗證這個預先的規劃是否合理,是否有繼續推廣擴大運用的必要。他這話說出來後讓我很吃驚,因為我想起皇上曾經說過用過去好的成果加上現在合理的需要,來推斷以後的發展方向這樣的話,我在想這絕對不會是巧合,其中肯定有合理的地方才會讓萬里之隔的大明和泰西有驚人相似的觀點。”

高攀龍說:“於是你就準備從預謀和學識這兩處著手?”

劉宗周點頭說:“這只是個方向,具體怎麼做還沒明確,但我相信這是正確的。”

信王點頭說:“無論是學識還是預謀,都需要一個人不斷學習才能具有。現在事務多而雜,不像以前那樣只需要能做應制文章就好,所學太多需要的時間肯定也多,加上楊漣楊大人帶回來的訊息說各處都缺人,這就需要供大量的人進行培訓學習的學校。再說一個人上了二十歲已經不好讓其從頭再來學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