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沒有失憶!”

慕斯寒薄唇微揚,道:“不就是你告訴我的。”

“我哪有……”杜小萌說一半,突然閉上嘴巴,上下唇抿緊,恨不得拿根針把嘴給縫上。

慕斯寒看她一副懊惱的模樣,好心開解道:“即使你沒有說漏嘴,我也早就覺察到了。很遺憾,我洞察事物的能力,似乎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

“那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杜小萌決定,要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慕斯寒耐下性子,笑著解答道:“經脈斷症雖不能斷出失憶症,但對其它許多病狀也都還算能斷出個一二三四來。當日我診斷時,你曾氣懸一線。別說當時我並無回手之力,就算我能勉力撿回這條性命,你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兩日之內下床走動,更別提,生龍活虎地跟著我去餘縣。”

杜小萌在慕斯寒敘述的過程中,嘴巴跟著眼睛一起,張得越來越大。直到慕斯寒停下話好一會兒,她才好不容易合上嘴,低頭問道:“所以你打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個冒牌貨?”

慕斯寒聽著杜小萌的用詞,忍住笑接著道:“之前我只是覺得奇怪,但之後你的行為和想法,甚至有時的言語,都與原本那個杜小萌相差太多。放在一塊,稍微一留意就會發現,除了有一張相同的臉,你和她在其它方面,根本就是完全不相同的兩個人。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杜小萌突然憶起,她同慕斯寒在去餘縣的馬車上時,慕斯寒就略帶深意地將她打量了一番,還說她變得很不一樣。

當時她還當自己三兩下便把慕斯寒給糊弄過去了。結果如今才知道,慕斯寒只不過是嘴上不說,心裡其實比誰都要明白。

“既然你都知道……”杜小萌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用沉悶無生氣的聲音,對慕斯寒道:“你就不擔心我是和你敵對那方派來的奸細?畢竟,你所處的位置太敏感,不可以輕易相信任何人。”

此刻,杜小萌覺得,她就像等待終審判決的犯罪嫌疑人,不知下一秒等待自己的宣判,是死刑緩期,還是立即執行。

誰知慕斯寒想都沒想便答道:“不擔心,我應該沒有笨到,會派出你這種奸細的敵人吧。”

杜小萌努努嘴,不服氣地又道:“可我知道的事很多,你就不怕我這種沒人要的奸細,被人揀去利用嗎?”

“哦?”慕斯寒摸摸下巴,想了一小會兒,看著杜小萌的目光中,眸心閃著墨色的光亮:“我倒是一直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國富的遺書一事。”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就算今日接位的齊翎,也都還以為這世上,真有這樣的東西存在。祈安更是對這些事半點不知。以你的智慧,沒有個半年,是很難想清這其中的來龍去脈的。如何會……”

杜小萌沒計較慕斯寒對她頭腦執行速度的揣摩,她抓住慕斯寒言語中提到的那個名字,雙眼亮閃閃地問道:“你是說,齊翎已經是新一代的國富了嗎?”

破冰而來,終成眷屬

杜小萌總算發現了,只要她一提到齊翎這個名字,慕斯寒的臉色就能從晴空萬里,立即變成烏雲密佈雲遮日,風雨欲來寒風吹。

一個顧祈安,一個齊翎,同是天涯情敵人,待遇怎麼就這樣不同呢?

雖然離開餘縣之前,慕斯寒已經透露了晉級新一代國富的名單,但如今親耳聽見齊翎真的走上了大富翁之路,杜小萌心裡還是歡喜的。

若是哪日慕斯寒這,真的沒有了她杜小萌的容身之所,她也能在齊翎那座避風港裡呆呆,雖不求長久,但求能有一日揚帆起航,重整方向。

慕斯寒把杜小萌這點小心思都看在眼裡,冷不丁地擲出一句:“我開始有些後悔之前的決定了。”

杜小萌眯起眼睛,淺淺地微笑,她道:“據我所知,慕哥哥是個決定之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