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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思勰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似乎是一個多月前,她偶然和蕭謹言提過自己的暗器都被宸王扣押。但是容思勰清楚自己的父親,每次都是重拿輕放,沒兩天這些東西又以各種名頭送回來了,所以容思勰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沒想到容思勰自己都忘掉的事情,蕭謹言卻記到現在。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看到容思勰拿著玉簪,又陷入沉思,綠幕說道:&ldo;郡主,這似乎是新打的簪子,蕭四郎君還算有心,竟然知道郡主喜歡什麼樣的首飾。&rdo;
容思勰抬眼瞥她:&ldo;還不走?待在這裡討罵不成?&rdo;
綠幕異常誇張地做了個閉嘴的動作,福了一禮就往外走,走時還不忘將兩個木盒放在容思勰面前。
容思勰頗有一種被看穿心思的惱怒,暗道綠幕果然被她縱壞了,行事越來越跳脫。
容思勰看著盒子裡的玉簪,心煩意亂,伸手合上木蓋。
煩躁之下,她並沒有對石蘭和杜衡的意義多做聯想。
秋狩是貴族們最喜歡的娛樂活動之一,狩獵是一個方面,不用宵禁也是一個方面。
容思勰精於騎射,所以常和兄長們出門圍獵,但並不代表其他不通騎射的女子,就只能硬生生在別院裡耗著。
圍場裡夜間不禁行走,所以給很多男男女女提供了方便之門,襄平公主住宅的燈火常常徹夜不息,絲竹之聲通宵達旦。
容思勰作為剛剛被聖人親口冊封、風頭正盛的郡主,也不停收到襄平公主的邀約,但容思勰不想和襄平走太近,所以以受驚休養為由,一概推拒。
但是今天,襄平又送來請帖,極力邀請容思勰,而且請帖上特意註明,這次邀請的都是皇室中人,幾位皇子公主都會出席。
這樣,容思勰倒不好再推了。
容思勰出門時確定了好幾次,皇室宴會,總不會再偶遇蕭謹言了吧?
然而事實狠狠打了容思勰的臉。
誠然襄平這次設宴著重邀請容姓皇族,但是有紅花的地方就有綠葉,諸位皇子公主郡主之外,也有不少外姓人,多為今年的新科進士。
若不是知道不可能,容思勰幾乎懷疑這是蕭謹言的陰謀,而容顥南還在勸容思勰:&ldo;你在屋子裡悶了許久,早該出來走走了。不過遇到一隻熊而已,你憋在屋裡只會越想越怕,不如出來散散心。&rdo;
容思勰無法和容顥南解釋她閉門不出的真實原因,而罪魁禍首還站在他們身邊,靜靜望著容思勰。
容思勰不敢面對蕭謹言的眼睛,只好轉移視線。
容思勰的態度落在蕭謹言眼中,自然又變了一個樣。蕭謹言眼中的落寞更加濃重,他一直知道,容思勰更多的把他當作一個兄長,或者說玩伴。蕭謹言原來還能安慰自己,容思勰情竇未開,從不思考他的背後之意很正常,沒有注意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也可以理解,但是幾日前圍獵時容思勰明確感受到他的心意,卻選擇毫不猶豫地推開,之後更是避而不見。蕭謹言不死心,託人給容思勰送去首飾,如此明確的表露,卻只換來容思勰的低頭垂眸。
這說明什麼?
容顥南一如既往燈下黑,沒有注意到好友的蒼白沉默,也沒有注意到妹妹異於常態的寂靜,他還在為容思勰肯出門而高興,興致勃勃地拉著容思勰到處走動。
就這一會,容思勰已經看到涅陽長公主家的阮歆,舞陽公主家的常雨晴,靜安郡王府的容思雙,還有好幾個未出閣的公主。當然,這種場合,皇后孃家趙家的人自然也在。
由此可見襄平公主對這次宴請是真的下了功夫,不光未婚的皇子公主共聚一堂,各位王府之女公主之女也受邀在列,其餘人,不是新科舉子,就是當今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