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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這般把我的手指放在唇邊溫存的XR——

“楓——”

淚水終於再也無法控制，一旦開閘，便如決了堤的洪流，滔滔奔湧——

從頭到尾我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我的生命裡，你們都只不過是匆匆的過客。

蕭慕白沒有說話，只是把我攬進懷裡，緊緊地，緊緊地。

“若離，相信我，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過去了——”

他的手一下一下輕輕的拍著我的脊背。

真的已經過去了嗎？

蕭慕白每天都來看我，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會在午夜夢迴的血色裡驚醒？

每一個夢裡都有無數個聲音在吶喊：“妖女，妖女，你是妖女……”

每一個夢裡都有楓溫柔的噙著微笑，看著我的眼睛——“若離，我們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可是楓的心口卻有一支白色的羽箭，觸目驚心。

“若離，你是妖女；我後悔，後悔與你相識。不如我們就這樣忘了吧——”楓一把拔出心頭的箭，冷冷的說。

“相濡以沫，莫若相忘於江湖——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你把我的人生攪得一團糟，你把我害得好苦！”

“楓，不要，不要——”我眼睜睜的看著楓胸口的白衣變了顏色，鮮豔的紅色一直向外冒，冒，冒——

可是他卻渾然未覺，只是冷冷的望著我。

為什麼，為什麼到最後楓也要拋棄我？淚水淌了滿臉，我哭啞了嗓子——

“楓——”睜開眼，卻是蕭慕白疼惜的雙眸。

“若離，我們去遊湖可好？”

蕭慕白拭去我眼角的淚痕，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

43、重遊

正文　43、重遊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4…13　15：30：11　本章字數：1849

43、重遊

深秋的西湖別有一番景緻。

我們租了一隻小畫舫，蕭慕白扮作一個讀書人，我身邊那個丫頭跟著，我扮作尋常人家的婦人，頭戴面紗，一身湖藍色的衣裙，簡簡單單。

蕭慕白說滿京城的人都在尋我，這樣方便些；過了今日，他便要帶我啟程去邊關。

司空柳如辭官引退，朝廷派蕭慕白接替了他的職位。

到底是引退還是強制流放誅殺呢？我長長的嘆息——

一朝天子一朝臣，楓不在了，司空柳入此時此刻一定如坐針氈吧？

我沒有問蕭慕白是哪個朝廷——誰的江山，誰的天下，對我來說已是不重要了。

微微的小雨籠罩了湖面，水面上籠起了絲絲縷縷的輕煙。荷花灼灼，芳草芊芊，垂楊拂水，湖面寂然無人。

下了畫舫，我立在湖心亭裡，內心一片悽苦——

“水際輕煙，沙邊微雨。荷花芳草垂楊渡。多情移徙忽成愁，依稀恰是西湖路。

血染紅箋，淚題錦句。西湖豈憶相思苦？只應幽夢解重來，夢中不知從何去。”

遙想去年，我、楓、宇文燁、蕭慕白還有戎胥，幾個人遊湖的盛況，再一次忍不住潸然淚下——

不過短短几日功夫，卻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阿彌陀佛，恕老衲打擾——施主，可是想起了什麼故人？”

一回頭，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鬍子眉毛皆是雪一樣的顏色。

“境由心生，老衲觀施主一臉愁苦，所吟詞句句句字字不離一個愁字，看來施主是有什麼難了的心事啊！可否說與老衲一聽，或許可以解脫呢——”

老和尚似乎能夠洞悉人的心靈，在他面前，我莫名的有一種放鬆。

“大師，您說境由心生，那麼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