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脖子,笑的可愛卻寒煞的小臉就那樣張揚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我剛才說了,不要小看自己的敵人”嗯,還真是孺子不可教,具的不知道三師兄那隻狐狸的手下怎麼會有如此不開竅的木頭疙瘩。

已然習慣那些男子狐狸作風的流皓月沒有想過,時間的男子,不是人人都有做狐狸的天分的。

“……”沒有言語,平靜的眸光中,震撼的錯愕一閃而逝,須臾卻歸於平靜,男子黑眸輕斂,莫名妥協的沉默在眉宇之間蔓延,那樣的靜默似乎在告訴女子,他…服了。

“剛才的話,是真是假?”見狀,流皓月慢慢的放開了小手,恍若不經心的打量著蔥白的玉指,卻在不可察覺之間打量著男子的面前。

“絕無虛言”男子神情不變,淡淡的吐出四個字,隨即身子一閃,剎那便消失在燭光搖曳的屋內。

流皓月臉上的淡然瞬間便消失不見,沉凝的肅然在眸底盪漾,緊抿的粉唇透著冷冽的寒煞,原以為,這話只是幾位師兄騙自己出現的計策,所以,自己才會如此不加掩飾的出手攻擊那看起來不懂得撒謊的暗衛,只有讓他從心底對自己臣服,他才不悔出現欺騙的行為,可是,他卻告訴自己,絕無虛言,短短四字,那樣的沉重到底代替什麼,自己真的可以假裝不知道嗎?

夜色暗淡,星芒閃耀,靜謐的屋內只覺燭光一閃,微風掠動,剎那,再次恢復之前的平然,人氣也徹底消散。

夜的寂靜將整個離情島籠罩其中,暗的看不見半點光芒的屋內,一抹若隱若現的白影鬼魅般的掠動,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的靠近床幔飄揚的床榻,肅然的冷凝在空氣中流轉。

伸出小手,冰冷的氣息隨之盪漾,床幔撩開,一抹頎長的身影安靜的仰躺中間,亮的刺眼的水眸卻在感覺到那淺的幾乎要讓人以為他沒有呼吸的氣息時,頓時黯然翻卷起來。

垂在身側的左手一個揮動,屋內的燭光便驟然燃燒,飄渺的燭光逸散出微弱的光芒,可是,即便如此,流皓月卻依然看見了那張白的幾乎和鬼一樣的臉色。

“出來”這次,語氣中失去了淡然和平靜,沉冷的語調中是難掩的怒火和冷冽,流皓月身子未動,依然靜靜的望著那沒有意識的俊顏,風華絕代,卻也脆弱如斯。

“流姑娘”不知何時現身的左和右,就那樣昂然而立,左劍眉緊蹙,隱隱的責怪在眸底流轉,畢竟,主子所有的遭遇皆是因為眼前這個美得不似真人的女子。

可是還未等他開口,右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後有些諂媚,有些溫暖的對著流皓月的背影開口。

“他是什麼時候受得傷?”那微弱的氣息即便不用自己上前檢視,亦知道,那樣的內傷嚴重到何種地步。

“…一個月前…”右眸光輕閃,卻依然靜靜的開口,眼底,複雜的異樣一閃而逝,主子…這次是真的陷下去了。

“……”呼吸一窒,單薄的身子有些無力,流皓月不敢置信的回眸,“該死的,他受傷了,你們為什麼不阻止他的行動?為什麼不讓他自行療傷?為什麼不給他找一個大夫?”天殺的,難道他們不知道他的傷有多重嗎?難道他們不知道,他的五臟六腑皆收到重創,如果不是憑著一股意念,如今的他,早就是一句屍體了?

低吼的言語之間,隱藏著連流皓月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悲痛和絕望,如果他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如果自己沒有來見他,那麼以後,她流皓月的世界是不是就會從此少了一抹妖嬈絕豔的血色身影?

這次,左和右都沒有開口,只是黯然的垂下了面容,身為習武之人,他們怎會不知道主子傷的有多重?但是,主子以命相挾,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主子失去所有的寄託和依偎…

“月兒”喑啞,無力卻滿是驚喜的呢喃淡淡的響起,一直同樣冰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