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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本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一直都生活在她羽翼下的迦蘭，在這個時候，居然甘願捨棄自己的生命

不能讓他死，絕對……不能。

赫本想要耗盡所有的力量阻止，可是她也被爆炸的氣浪一衝，人已經被炸飛。她看見迦蘭的血肉在一剎那間粉碎，連一滴鮮血也沒有留下來。

一瞬間，赫本感覺心頭承受著極大的壓力，難受得想要大叫卻怎麼也叫不出聲音，那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裡面，比當初月光用魔法湯劑浸泡她的時候還要難受。

不，不能這樣。

赫本在心中瘋狂尖叫，可是她離得那麼遙遠，怎麼也阻止不了的。

就在這個時候，“魂”已經衝出了魂戒，飛進了爆炸源中，赫本的面前一片血紅，只看見迦蘭的背影，他沒有絲毫猶豫地朝著緋紅色的光球而去，他想要為她拖延，哪怕只有零點一秒的時間。迦蘭來不及說一句話，一句話都沒有

赫本重重地落在了廢墟上，全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一樣，這感覺並不是第一次，赫本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傷痛，但是今次不同，那個她剛來這裡的小少年，就在前一秒衝過去為她爭取了生機。

迦蘭格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男寵，他一直都是站在赫本的背後，被所有的帝都的貴族所看不起，他也沒有什麼怨言，他說效忠於她，在她面前跪下，立下屬於騎士的誓言。

他走的那麼匆忙，毫不猶豫，就這樣擋在了她的面前。

赫本爬過去想要去抓住哪怕一丁點屬於他的氣息，可是什麼也沒有留下。那個光球帶走了他的所有，乾乾淨淨。

亞巴頓怎麼可能會這樣什麼也沒有做就走呢？那樣他也太愧對大撒旦的名字了吧？

赫本狠狠咬牙，跪在地上，抓著地面，大吼出聲：“迦蘭——”

月光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她的身旁，並沒有說話。在強大的魔法師，都不能賦予生命，即便是亡靈系的魔法師，不過是將靈魂拘留，卻不代表著再生。

“迦蘭他，很乖的。”赫本喃喃，緊緊抓了抓泥土，也不理會手上已經蹭出了鮮血。這是第一次，看著親近的人死去，就在她眼前。她可以足夠冷靜地殺人，解剖死屍，收集亡靈死氣，卻不能夠接受迦蘭的死亡。

“迦蘭他，說要保護我，跟著我去羅蘭城，要為我佈置公爵府邸。”赫本說道，一回頭，已經是滿臉淚痕，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流出了那麼眼淚，可是嘴角卻是硬生生扯出了一個笑容，非常不和諧，卻看著讓人更加悲傷。

月光殺過很多人，見證過很多人的死亡，心裡從來沒有覺得過什麼。或許迦蘭不夠優秀，不夠成熟，不夠英勇，不夠堅強……但是他，用他的方式在愛她。

“我對他，和他對我不一樣。”赫本搖了搖頭，嘴角咧得更開，像是要笑得開心一點，只是卻讓更多的眼淚肆虐。

“之前他跟著我，我想更多的是因為我的身份，因為我是海涅因家族的大小姐，是他效忠的主人。所以，我也大多時候是寵著他，到了帝都的時候，也是自己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太多時間和他在一起。他從來都不會向我抱怨的。”

赫本低下了頭，她揹著月光，身子微微顫抖。

許久，赫本淡淡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又一個人，會毫不猶豫地願意為我去死。”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月光原本握著的手一鬆，像是有什麼東西輕輕刺破了他的心臟，並不疼，有點癢，說不出的感覺。

赫本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將周圍的泥土一寸一寸，都收集起來，問月光有什麼可以裝的東西？

月光不禁一愣，他剛才把薩沙封印在了一個小瓶子裡面，身上還真是沒有什麼可以裝的東西。

“用這個吧。”月光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