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然後北王責問我,我說什麼都沒聽到。”

雲皇道:“這樣啊,你騙了他,確實不太好。”

王睿道:“父皇,滄海他並不是有意偷聽……”

雲皇轉頭對他道:“所以我們對話的內容,他也跟你說了?”

王睿道:“是。”

雲皇道:“原來如此。”又對滄海道:“你起來吧。”

滄海道:“主上還未責罰,在下不敢起來。”

雲皇搖了搖頭,嘆道:“你聽沒聽去,真以為北王不知道麼?他早就告訴我啦。你的假話是對他說的,不是對我說,卻不能算是欺君之罪。”

滄海松了口氣,道:“是,謝主上寬恕。”

王睿道:“這麼說,父皇有傷在身是真的了?”

雲皇灑然一笑道:“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傷,只是恢復所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兩三年內有些許不便罷了,不必過於掛懷。當時動手的是金涼國的人,但他們並無法確定我有沒有受傷,因此我帶傷之事,還需嚴守口風。”

王睿與滄海對望了一眼,滄海道:“其實我今天求見主上,為的就是此事。主上大概還不知道,你受傷的事情,也已被那馬佑年一併探聽了去。”

雲皇一怔,道:“此話當真?”

滄海道:“是馬佑年親口對我說的,千真萬確。”

雲皇沉吟道:“這倒是個真正的麻煩。金涼國若確認了我的傷情,絕不可能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近期之內,必有行動。咱們可要做好準備。”

滄海道:“主上需要我做什麼,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雲皇道:“他們是直接奔著我來的,派出來的必非一般的高手。那種級別的戰鬥,不是你們所能應付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我這就召集幾位王商議一下。”

兩人也明白憑自己的修為幫不上什麼忙,當即告辭回去。

忽忽又過了半個月,期間皇城守備出現不少變化,尤其四王旗下的軍隊都已進入了二級戰時警備狀態,出入皇城的盤查也嚴格了許多。人人都感受到了其中的緊張氣氛,私下議論是不是要打大仗了。

警戒一嚴,免不了謠言四起,有說前線打了敗仗,敵國大軍快要殺到皇城,令得人心惶惶。為了打壓這股恐慌情緒的蔓延,雲皇運用的是雙管齊下的策略。數日之中,明侍便迅速逮捕了一批傳播謠言的投機分子,嚴加懲治。另一方面,又令人在各坊市中大擺戲臺子,唱戲耍舞,以安民心。百姓們連看了幾天唱戲,情緒也就漸漸鬆懈了下來,謠言不攻自破。

這天滄海陪王睿練功,卻見他神色不寧,便問端的。王睿道:“前兩天我父皇修煉時可能有些急於求進,不慎入岔,傷勢似乎又加重了。”

滄海驚道:“那怎麼辦?”

王睿道:“我聽聞距皇城五百里外的玉靈山中,有一種異草,開出的花對暗傷有奇效,名為青硯花。想你陪我一起去取了來。”

滄海道:“既然有此奇物,那咱們馬上動身。”

王睿道:“只是青硯花生長得比較嬌氣,開花季節很不穩定,而且兩年只開一次,每次只開一夜,需在其花開最盛時採摘方有效果。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它開花的時節。說不定等上個一年半載也不見開呢。”

滄海道:“為了主上,便等上個十年又有何妨?”

王睿道:“我只是擔心不在皇城的這段時間裡,敵人突然襲到,我不在父皇身邊,終究放心不下。”

滄海道:“那麼我自己去也行。”

王睿低頭思索了一陣,道:“不,我還是一起去。據說山上有些大獸,會給異物做守衛,我們兩人一起,既不引人注意,又能防護對方的周全。你回去跟叔叔打聲招呼,咱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