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了紙筆,又搬了張板凳,將紙鋪在上頭。

良不言也不嫌板凳上不好寫字,提筆就憑藉記憶將他勉強記住的幾個字寫下來。他寫的有些歪歪扭扭,但他自信自己絕對沒有寫錯。

只是看著紙張上的幾個字,他不免有些心虛,擔心王硯辭柳桑寧等人會認為他是為了矇混過關瞎寫的。

於是在衙役拿著紙張遞給幾位大人過目時,良不言立即開口,賭咒似的說道:“我發誓,這幾個字我絕對沒有記錯,那信上的字就是這般,根本叫人看不懂!”

紙張在三位大人手中過了一道後,最後到了柳桑寧手中。柳桑寧低頭一看,身子一僵。

這……這是羅剎文字!

柳桑寧擰眉緊擰,直覺讓她覺得這件事越發往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

王硯辭捕捉到她的神情,問道:“怎麼了?”

柳桑寧一指紙張,道:“這上面幾個字是羅剎文,分別是盯、即刻、若。雖然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麼,但若如良大人所言,信上文字都是如此的話,那就是一封用羅剎文所書寫的信,背後之人只怕與羅剎國有關。”

一旁京兆尹聽了十分吃驚:“羅剎國?可是羅剎國不是早在百年前就已經滅國了,羅剎人也都被殺光了嗎?”

京兆尹知曉此事還是上回婆娑國皇子遇害一案時聽柳桑寧與王硯辭所說。一旁刑部侍郎顯得有些迷茫,但他沒有吭聲,只靜靜聽著。

王硯辭點頭:“從相傳下來的野史中,確實是如此。”

柳桑寧卻聽懂了王硯辭未盡之言,她道:“可那畢竟只是旁人口述或是記載下來的歷史,是否是真的被趕盡殺絕了,誰都不能證實,不是嗎?”

只是她雖然是這般說,可卻記得自己看過的有關於古羅剎國的書籍中,確確實實都是說他們覆滅了全族,一個活口都未曾留下。

原本古羅剎國就是一個西部小國,人口本就不多,且都是羅剎族人。若在柳桑寧看來,與其說他們是一個國家,不如說他們是一個部落更為準確。

坐在公堂中央的良不言聽得有些發愣。

羅剎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