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桑寧的揶揄意味,他心下不悅,可見她來的方向只怕是剛從鴻臚寺卿的工房裡出來,一時間拿捏不準她與王硯辭關係如何,後面的話便不敢輕易說出口。

柳桑寧見過如他這般的人,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見同僚性子好,聽他剛才說的話,這位名叫徐盡歡的同僚應該還是位新人,所以才敢如此蹬鼻子上臉。

柳桑寧笑著問:“大人覺得意下如何?”

方臉男咬牙切齒道:“不用你費心,我們不過是暫且調來鴻臚寺,等忙完太后千秋宴,自然要回禮部去。”

柳桑寧卻只是笑,笑得方臉男心下有些發毛,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不敢對不熟悉的柳桑寧說什麼,只扭頭狠狠瞪了徐盡歡一眼,這小子瞧著一副綿軟好欺的模樣,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願意為他出頭。

方臉男“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等人一走,徐盡歡衝著柳桑寧一拱手:“多謝這位大人。”

說完,徐盡歡看向柳桑寧,在看清她面容時一愣,總覺得似曾相識。他略一思索,便記起來那日在鴻臚寺前的街道上,他曾在馬車上瞥見過的那名為自己爭取報名名額的女子。

竟然是她。

柳桑寧衝他一笑:“都是同僚,不必客氣。”

“在下徐盡歡,不知大人芳名?”

姓徐?柳桑寧出神了片刻,她心想,今年她倒是與姓徐的人家挺有緣。

柳桑寧也一拱手:“柳桑寧。”

徐盡歡當即愣住。

“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