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咱怎麼出去,薛向怎麼出去。那傢伙不會是故意的吧!”

薛亮提出了新看法。

霍無病笑道,“老薛。你想多了,區區校規,在薛向那種人眼裡算什麼,我敢說今天中午,那小子就悄悄溜出過校門,不然,咱們怎麼一中午就沒找著他,並且上課時,我坐那傢伙身後,聞得分明,那傢伙身上有淡淡的紅酒香味,校內哪裡來得酒喝?所以,遁出校門,對薛老三不是事兒,當然,對咱們就更不是事兒了,我看那孫子對老子是動了狠心了,麻痺的,老子就不信他敢要老子的命,拼著挨那孫子一頓狠的,老子也得徹底整垮他,走,老薛,偉紅處長,咱們先在就去,提前到場,好好佈置,這回,您二位可得擎住了!”

………………

藍色港灣坐落在東城老天橋附近,解放前,老天橋就是最這熱鬧的所在,改開後,小商品經濟稍稍搞活,至少不再禁止各式攤販。

勞動人民的創造力是無窮的,禁錮的繩索稍稍鬆綁,人民群眾就創造出了炫彩燦爛。

一夜之間,老天橋又再度成了四九城最熱鬧的所在之一。

此處的小商品,手工業品,作坊製品,家庭出品,只有想不到的,沒有買不著的。

小商品經濟繁衍到一定程度,帶來的必定是龐大的客流量。

客流量一上來,自然帶動周邊其他消費。

如今的年代,還不屬於孩子錢最好賺的年月,畢竟,普遍的家庭都處於剛剛越過溫飽線的關口,是不會像後世那般優生優育,一家一個小皇帝,百般寵愛,無求不得。

眼下,還得數年輕人的錢好賺,社會轉型期,還是年輕人受到的震動最大,各式新潮思想,海外散來的流行線,衝擊著一個個半僵化又渴望新鮮的腦袋。

各式錄影廳漸漸氾濫,港臺舶來的卡拉ok也漸顯身影,總之,京城的年輕人慢慢地開始過夜生活了。

而老天橋作為人氣極旺的商業街,自不缺精明的商人來此開掘商機。

藍色港灣是家歌舞廳,整個東城的第一家歌舞廳,佔的是老天橋原公用廁所的地兒。

選取的地段說不上好,但此間歌舞廳甫一開業,便橫掃東城,生意極是火爆。

霍無病三人行到藍色港灣門前時,已是晚上九點,距離薛向說的兩個鐘頭,還有四十多分鐘。

藍色港灣裝修得不錯,寬闊的旋轉門上幽藍的燈球旋繞,整個大門遠遠看去,好似一個轉動著藍色大風車。

門前,四位西裝革履的侍應生,分兩隊侍立大門左右兩邊,每有客至,便躬身問好。

“草,姓薛的,還真他媽是年輕人,這生活過得還挺熱鬧,我來京城這些天了,還真不知道這處熱鬧所在,看看,就著一會兒,已經七八個大姑娘進去了!他薛老三還真豔福不淺啊!要不是等不及了,老子非派人在這兒守個十天半個月,不信拿不住他的短!”

謝偉紅扶了扶眼鏡,左右望了望,“去旁邊的燒烤攤等吧,這個藍色港灣,不是正經地方,咱們還是不進去。”

謝偉紅年紀雖不大,卻是老派幹部,不肯沾這流行風,更何況,如今不似後世,幹部的作風關卡得極嚴。

薛亮道,“對對,咱們還是在外邊等,聽聽這咚擦擦的動靜兒,裡面一準是群魔亂舞!”

“什麼群魔亂舞,不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同志哥,老首長都說了解放思想,邁開步子,你們兩位老同志也要跟上形勢啊,我說這就是個消費場所,別人進得,咱們怎麼就進不得,再說了,咱們不進去,怎麼等薛向,在門口杵著,沒得叫他小看,更何況,偉紅處長還得暗中埋伏,這都需要佈置的,不到預設的地點,怎麼騰挪得開。”

霍無病嘴上義正詞嚴,實則內心一片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