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不,衛蘭同志,我不知道你看上他什麼了,我承認,他長得好,學歷高,可除了這個,我還差他什麼?”

鄭衝也站起身來,生平第一次直視衛蘭,昏黑的夜光下,也能清晰地看見她眼眸精亮。

衛蘭理也不理,轉身就走,卻被鄭衝一把扯住,“衛蘭同志,請你不要逃避,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鄭衝,你放肆!”衛蘭狠狠一甩,掙脫了鄭衝的大手,冷道:“既然說開了,那我也明擺著告訴你,且不說我和薛書記光明正大,就算真有什麼,那也與你無關!鄭衝,從前我還覺得你是個正人君子,可今天看來,也不過是個自視甚高的無膽鼠輩,你還好意思說你比薛書記差什麼,薛書記在忙著整頓蕭山財政時,你在幹什麼,你在和衛齊名想著怎麼收拾這個不聽話的小子;薛書記以身投河,抗洪搶險時,你又在幹什麼,你還在和衛齊名埋怨這麼一個人品高尚的人壞了你們從地委的騙錢大計,一樁樁,一件件,太多太多了,多到我已經不想在說下去了,我真不知道方才那句‘我還差他什麼’,你是如何出口的。”

被心上人誅心一罵,鄭衝渾身直顫,可他又無從辯駁,只得咬牙道:“都是做官的人,你應該知道什麼是政治,他有他的行為準則,我有我的處事標準,各自立場不同罷了!”

衛蘭不怒反笑,盯著鄭衝,晃動著腦袋,似乎在左右上下地瞧,要將這個人裡裡外外看個透一般,看得鄭衝骨子裡發毛,一屁股跌坐回了花池。。

第二百二十五章衛蘭的秘密

噗嗤,衛蘭捂嘴一笑,可鄭衝怎麼看,怎麼覺得那笑是嘲笑,果然,很快鄭衝的懷疑,便得到了證明,但聽衛蘭道:“鄭衝啊鄭衝,今天的你,大概才是真實的你吧,狹隘,詭辯,自私,膽小,好,你說薛向為蕭山縣做的樁樁件件,都是因為所謂的政治利益。那咱們就拋開公事,談談私事兒,你鄭衝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麼,今天,劉力,俞定中逼我喝酒時,你在哪兒?”

“我,我……”衛蘭這一問算是在鄭衝心窩子上插了一刀,叫他如何能答,便是狡辯之詞,也再難應出一句。

細說來,鄭衝此人本性不壞,只是從小被他老父鄭功成管束得太過嚴厲,造成了今日的器小志驕,偏生又魄力不足,再加上,人過青年,依舊沒有感情經歷,在男女之情,越發地畏縮不前了,好不容易喜歡上衛蘭,偏又慕艾而無斷,護花又惜身。

就拿今晚俞定中、劉力逼迫衛蘭飲酒來說,鄭衝也是心火萬丈,可他偏生又怕自個兒強出頭,讓大家懷疑他和衛蘭有私情,就這麼一怕二怕,反而把機會讓給了薛向。

是以,這會兒,衛蘭以此相問,鄭衝再沒了言語。

衛蘭冷冷看了他好一會兒,道聲“鄭書記以後請自重”,扭頭便走。

鄭衝知道衛蘭這一去,自個兒就再沒希望,絕望之下,鼓起餘勇,又追上前去,攔住了衛蘭的去路。

“鄭衝,你有完沒完!”

衛蘭終於火了,不管不顧地大聲叱出聲來,虧得此地偏僻,更兼入夜,否則非鬧出絕大的緋聞風波來不可。

“沒完!”絕境之下,鄭衝倒也迸出了些老爺們兒脾氣,“衛蘭,你清醒點好不好。是,我縱有千不好,萬不好,再比不上薛向,可你想過沒有。你和他可能麼。可能麼!你比他大多少啊?”

譁!

鄭衝此話一出,衛蘭臉色陡青,說實話,衛蘭一直把對薛向的這種好感。也僅僅只當好感而已,就是因為年齡相差太大,劃成了難以逾越的鴻溝,這道坎兒橫在她心裡,就因為這道坎兒。無數次,她都讓自己的努力地不再去想薛向,可偏偏人不能控制思想。

原本衛蘭已經夠煩心得了,而這道坎兒,是她的禁忌,也只能她自己去想,可偏偏被鄭衝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