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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張馬上恢復鎮定,喝道:“你是何人?敢汙衊辱罵本天師。”
韓暮道:“你不必管我是誰?你這樣的鬼把戲騙得了別人,休想騙得了我。”
盧竦再也按捺不住,無法鎮定下去,大聲道:“你這混人,血口噴人,今日你若不把話說清楚,便別想走。”
韓暮笑道:“我根本沒打算走,倒是你,可千萬別嚇跑了。”
樊世仁忙上前圓場道:“天師,韓大人,你們千萬別傷了和氣,若傷了彼此和氣,下官擔當不起啊。”
“韓將軍?你是哪位韓將軍?”盧竦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韓暮是也。”
盧竦微微一怔,韓暮的大名他倒是聽說過多次,在華林苑中將桓秘等人羞辱的不輕,雖然自己不再場,但桓秘曾在盧竦面前大罵過韓暮。據說此人極為難纏,盧竦暗自加了小心。
“既是朝廷命官,該言語持重,注意分寸,真當沒人治得了你了麼?”盧竦開始用大帽子壓人了。
“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我若說的在情在理,何人治我的罪呢?”韓暮依然帶著讓人心煩意亂的笑意。
“貧道好心幫樊大人愛女驅除鬼障,怎地得罪你了,樊大人,今日之事貧道定稟告聖上,請聖上裁奪誰是誰非,告辭,哼!”盧竦甩袖要溜。
樊世仁兩邊不能得罪,但盧竦抬了皇上出來,自然顧不得韓暮這邊急忙哀求盧竦息怒,轉頭朝韓暮道:“韓將軍,您這是怎麼了?看在樊某薄面上,給天師陪個禮如何?天師擒拿鬼怪之事大家親眼得見,你怎麼可胡亂詆譭仙長。”
韓暮暗恨這蠢貨差點把女兒推入火坑,但此時無瑕細說,盧竦正撂腳要跑呢,讓他跑了就沒辦法戳穿他的把戲了。
“張大人,請幫我把住樓門,今天這事是我挑起的,我給大家一個交代,沒交代完誰也不準走。”韓暮朝張玄一拱手。
張玄腦子都成漿糊了,也想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於是不假思索的邁步來到門前,拔出佩劍將門堵死。
盧竦雙眼閃過一絲怒色,幾名同來的小道士紛紛亮出兵刃。
韓暮大喝道:“大晉禁衛軍統領張玄張大人在此公幹,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眾人一愣都呆在原地,張玄既然揭破身份,伸手在懷中將禁衛軍統領腰牌掏出,亮了一亮道:“我和韓將軍聽聞有人在此妖言惑眾,幹那不齒的勾當,所以微服來此調查;若盧天師覺得冤枉的話,大可等韓將軍將話說完再走不遲,以免落下話柄。”
盧竦無言以對,只得狠狠的盯了樊世仁一眼;樊世仁被他用眼剜的心驚肉跳,心裡無比委屈,本來以為這兩人是來看熱鬧,藉機和天師攀交情的,沒想到是來拆臺的。
盧竦見事已至此,反而鎮定下來,大咧咧往座椅上一靠道:“韓施主既然如此,便請你來分說分說吧。”
韓暮哈哈一笑道:“說不如行,不如我也來驅驅鬼;樊大人,借你僕役一用如何?”樊世仁沒好氣的道:“你用便用,何須問我。”
韓暮冷笑一聲,在一名樊府僕役耳邊低語幾聲,那僕役領命而去,不一會僕役拿了一小碗紅通通的液體來到院中,韓暮避開眾人,自到院中用清水勾兌的一番,直到也呈現和盧竦所用的畫符之水一般的淡紅色。
又自顧自的在盧竦所用的黃紙裡抽了幾張,盧竦靠在座椅上冷眼看著韓暮折騰。
韓暮拿了黃紙,在院內用毛筆蘸上勾兌的紅色液體寫了四張,回來後貼在小樓門上。張玄一看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只見黃紙上寫著一副對聯;左書:雕蟲小技右寫:何足掛齒。
韓暮同樣將所有人攏進小樓裡,依樣關上房門。
眾人神態各異;韓暮面露微笑胸有成竹;張玄面露狐疑提劍四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