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他。

昨天是在夜裡沒有看清楚,現在白天,她仔細打量著眼前這隻貓。它通體雪白,眼睛一隻藍色,一隻黃色,粉嫩的鼻子,配在圓乎乎大的腦袋上,真是可愛之極。此刻它坐在地上,看著高梨,似乎感覺到高梨在打量它。它還特意的把尾巴規規矩矩地卷在腳邊,對著她輕聲地“喵”了一下。

高梨看著這個動物實可討人喜歡,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一擦,蹲下來把它抱到懷裡,親切地說:“我要幹完活,才能去捉魚哦!你在這裡陪一陪我好嗎?”

那隻貓顯然不能適應與人那樣親密,從她懷裡掙扎著跳到地上,只是在她不遠處停住。當高梨再要走近它時,它就走遠一點,可是高梨一退回來,它又跟了上來,總是就是與她保持一下距離!

高梨無奈,攤了攤手說:“好啦!我不抱你了!你就呆在這裡陪我吧!”

那隻白貓叫一聲,當作回應。

高梨回到池子裡,一次次地把錢拋到岸上。一開始,那隻白貓還是在旁邊看著,後來覺得有趣,把而去撲那些錢。她看著有趣,也就和它這樣玩了起來。

晚飯的時候,她照常去到前堂,卻發現大家看她的眼光與以前不同了,就連走路也刻意與她保持距離。她很是納悶,直到她發現,大家寧願擠在一起,都不願意與她共桌吃飯時,她真的覺得很不對勁。她第一反應就是找到輕靈問個明白。

她明明看到輕靈,連叫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有反映。可不久就有人走出來,擋在輕靈面前,對她行了一個禮說:“高信女請自重。雖然你是聖子力保之人,但是到了天佑國廟,還是要守廟裡的規矩,不可再做出非禮之事了!”

高梨只感到莫名其妙,問道:“什麼非禮之事?難道我叫他的名字都是非禮嗎?”

那個人皺起眉著說:“信女做過的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何須假裝不知,在大庭廣眾之前彼此失禮呢?”

高梨想了半天都不明白,生氣說:“你是說,我非禮了輕靈嗎?我怎麼可能非禮他呢?他做我弟弟還嫌小,最多隻能當兒子的份。說我非禮,從何說起?”

輕靈一聽,滿臉通紅,放在碗筷,衝出去前堂,任誰呼喚都不回頭。

高梨看得他,一臉莫名。

大家卻沉痛地看著她。那個人說:“輕靈師叔,已經九百多歲了!只不過每一百年返老還童一次,你看他象小孩子,其實他是我們這裡年紀最大的一個了。”

高梨一下子蒙了,呆呆地說:“這個,誰能整了啊!”怎麼這個世界還有返老還童的說法嗎?她又怎麼可能知道嘛!這樣看來,她這幾天都在和一個“天山童姥”之流的人生活呀!老天!她再看一看大家的臉色,顯然這個師叔,在眾人心中地位很高,以至大家都沒有好臉色給她看。

為了能更好的抓到魚,她特意拿以前的舊衣服和一些竹子做成一個簡易的網。一等到晚上,又故技重施,抓到魚到山裡的小溪邊烤來吃。那隻白貓就象她的小跟班一樣,到哪裡都跟進跟出的,尤其在她手中有魚的時候,簡直就在貼著她的腳走路。被白貓鬆軟的皮毛擦過小腿,高梨也忍不住一個激靈,覺得心裡酥酥麻麻地。

一人一貓一起吃著魚,高梨情不自禁地和貓說起話來:“我今天很倒黴呢?無端端得罪了輕靈。我以為他是小孩子,長得就象小孩子嘛,沒有想到他還有返老還童的功能,已經是九百多歲的老妖的。不就是說錯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呢?如果我活到九百歲。人家還叫我小妞,我還是很高興的!你說是不是?”

也不知道那隻白貓聽懂,還是聽不懂。它只是把魚銜到高梨身邊來,貼著她身邊趴下。

高梨覺得它好象用行動表示,它是站在她一邊的。她笑了笑,把手中的魚又分了一塊給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