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她還是照常回來靜房裡。

不過,今天她只是看了肉肉一眼,就獨自倒在自己的床上發呆。

肉肉見她一動不動,也不言不語,心裡有些不安,從窩裡走出來,挨著她身邊趴下了。

高梨眨了眨眼睛,伸手去摸了摸它的毛,那軟軟絨絨地感覺,讓她覺得好安慰。

她幽幽地說:“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呢?他怎麼可以對我笑呢?我明明已經打算放棄他了,今天他居然對我笑!笑什麼笑,有什麼那麼好笑的!肉肉,我的心好亂!你說我要不要喜歡他?”

肉肉站了起來,說道:“要!”

高梨也沒有把它的放聽進耳朵裡,只顧著自己說:“你也說‘不要’對不對!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你看象他那種人,神聖得就好象只有供在廟裡,讓人瞻仰的神像,哪裡可以跟他談情說愛嘛!搞不好,他一點也不會男女之事呢……”

肉肉聽她這麼一說,馬上衝到她面前,大聲地說:“強/奸。”

說到這裡,高梨忽然想起自己是因為什麼進了天牢,咳了兩聲:“我就說嘛,我怎麼對強/奸聖子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你想了,我也是一個處子耶,就算再怎麼醉,多少也應該有一點印象吧。現在我終於知道原因了,要不就是他技術太差,不然就是他的那個太小!”

肉肉睜大的眼睛,炸了毛,對她喵喵大叫了幾聲,揚起尾巴,在她面前走來走去,光拿著屁股對著她。

39。…39教你談情說愛

高梨聽了這段故事以後,直視了樊犄很久,才說:“老飯,你……你以前的身份是國王嗎?”真不敢相信,她何得何能,成然認識了兩個皇帝了。

樊犄高傲的抬起頭來說:“我乃和合第十七代國主。不過已經是五百年前的事了。”可是他一說完,又唏虛不已,緊鎖的眉目之間,加深的歲月留給他的印記。

高梨長嘆一聲,心想:“原來和合國是小人國呀!怪不得會被大盛吞併了。亡國之君的傷痛,恐怕不是我這個平凡的小人物可以理解吧。”她安尉樊犄說:“你的國已經滅亡了五百年了,你的人還活在世上。須知道人世萬般繁華,如千秋一夢,生死相隔,什麼也帶不走的。你是修真的人,難道不明白嗎?”

樊犄沉默了很久,才對她說:“這麼多年來,若不是因為這一點仇恨,只怕我早就已經滅亡了。你也不必勸我,我自己的路,就由我自己來決定吧!”

高梨心知自己是無法體會到那種國破家亡的沉痛,如果連五百年的歲月都無法消彌,那她說幾句話,又能起什麼作用呢。她笑了笑說:“老飯,我一介女流,不談國事了,只與你交個朋友,以後有酒喝酒,有肉吃肉,其它我真的幫不了你了。”

樊犄點了點頭,笑了笑說:“也罷!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了,與你這個小姑娘沒有什麼關係。我多說也無益。”

既然沒有辦法從樊犄那裡得到一些有益的建議,反而惹起了他傷心的回憶,高梨也不好意思久留,找一個藉口就回去了。

本來以為肉肉會在靜房裡等她,沒有想到她翻遍了整個房子都沒有見到那隻貓的影子。她又去國廟裡找了幾圈都沒有發現貓的影子。這二十幾天都有肉肉相伴,一下子失去了,感覺就象失去一個家人一樣,心裡空蕩蕩的。

第二天清晨,高梨醒來,第一眼就向那貓窩望去,還是空的。“還沒有回來嗎?”她喃喃自語,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已經入冬了,開始下了小雪,大地一片空白,就象她的心一樣。

她無精打采梳洗,無精打采地閒坐,無精打采地打算去吃午餐。

當她一開啟門的時候,整個人呆住了。

在紛紛揚揚的細雪當中,一個修長從容的身影就在眼前。他玉面荊簪,聖潔俊朗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