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天的手頓了頓,就不說話了,然後彆扭地轉身就往前面走。

若鬱小跑著跟在後面,不知道他在彆扭什麼。想了半天,終於醒悟:

剛才說得太、親、熱、了!!!才認識幾天啊,就那麼放心他。他不是色狼嗎?自己真是昏了頭了……

她心裡亂糟糟地想著,野天卻已經停下來說到了。若鬱一看,頓時有點被嚇到了。

只見眼前是一座金碧輝煌的超級宮殿,彷彿他們剛才穿過的不是鬧市區,而是穿過了某個時空隧道,回到了某個古時皇宮,抬頭就看見一塊金鑲玉的巨大牌匾上鐫刻著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

天、上、人、間!

若鬱:……

能不能不要用這麼三俗的的名字彰顯自己的爆發戶氣質!!!

哪裡是什麼古代宮殿,分明就是橫店的拍攝場地好嗎?!

野天帶著若鬱走進裡面,門口接待的就有三男三女,每個看起來都非常漂亮而且訓練有素,若鬱先看到的是一間足有一個足球場的大廳。

五彩斑斕的霓虹燈閃爍不停,衣香鬢影、杯觥交錯,巨大的水晶吊燈高懸上空,幾根巨大的金色圓柱撐起整片大廳……每個人都在說話,但整個環境卻並不是很吵,而且侍應生穿梭如流卻並不顯得匆忙,不僅能及時照顧到每個顧客的需要,而且步態舉止優雅從容。

應該是個很高階的夜總會吧。若鬱覺得,如果把外部裝潢換一換,檔次肯定就直線上升了。

野天迅速地穿過那些衣冠楚楚的上層人士,沿著黑色的羊毛地毯往樓上走,若鬱只好跟了上去。二樓有一條長長的迴廊,野天掃視了一眼,然後往左手邊走去,他在205號房間門口站住,轉過頭目光沉鬱地看著若鬱,似乎有點糾結,但最後還是說:“待會兒少說話,跟緊我。”

若鬱的心頓時緊了一緊,然後點頭。

野天推開了門——那裡面有完全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昏暗的燈光,抒情慵懶的音樂,黑色的主色調,雖然依然看得出來相當華貴,但是裡面頹廢荒唐的氛圍與外面的光鮮亮麗完全不同,還隱隱潛藏著幾絲危險的氣息。

野天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邁開長腿走了進去。他剛進去,立刻就有人趕上來打招呼,叫他什麼的都有,“小天”“野哥”“風二少”……而且其中有男有女,但無一例外都是二三十歲的。

野天只是隨意打了幾聲招呼,繼續往裡走,懶散卻犀利的目光掃視著在座的眾人,似乎在找人。

“喲,風二少有何貴幹,後邊的……是你的小女朋友?”問話的是一個嫵媚性感的女人。一個坐在真皮沙發上的成年男子抱著她,那男人眼中殺氣騰騰,表情冷冽,幾乎可以直接將人冰凍三尺。

若鬱默默地躲到了野天后面一些。

野天看到他,腳步停了下來:“Bill,最近你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吧?”

被稱作Bill的男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接過旁邊女人纖纖玉手遞過來的酒杯喝了一口,不屑地說:“沒有。”

野天掃了他的周圍一眼,全是Bill的手下,一個個如同飢餓兇殘的豺狼:“我只是想提醒一句,最近那邊不太穩定,做得太過了可要小心。”

若鬱在野天身後,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光聽語氣就知道他現在難得很嚴肅,而且很不高興。

是真的不高興。

Bill晃晃酒杯,用眼角看著野天:“我的事輪不到別人管。”

野天握了握拳,語氣已經有點壓不住的憤怒:“我想管?哪一次你們惹出事不是我們來收拾的?”

Bill狠狠一眼掃過來,勾起嘴角,聲音卻如同石頭般冰冷堅硬:“我用不著垃圾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