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天地,表彰曹老大的破袁之功,然後又頒佈聖旨,對曹老大本人大加封賞,又全權委命曹老大封賞此戰立功將士,曹老大在天地面前倒也不敢太過僭越,老實跪下,三叩受賞。最後接過詔書站到臺前,口頒鈞旨封賞這場大戰中立功和陣亡的曹軍將士,文武百官與臺下曹軍隊伍,全都是跪下聽旨。好不容易等曹老大口述完了漫長的封賞名單,鼓樂再起,腿都跪麻了的文武百官叩拜之後,這才得以起身,羅嗦繁雜的慶功大典也終於結束。

大典雖然結束,事情卻還沒有完,當曹老大與漢獻帝一起下了毓秀臺時,曹老大正要命令漢獻帝回宮去搞皇后和文武百官散去,替曹老大負責文書的相府主薄司馬朗卻急匆匆的來到了曹老大旁邊,還湊到了曹老大耳邊低聲耳語,曹老大開始還不以為然,可是隻仔細聽得幾句,曹老大手裡的聖旨卻砰然落地,一張黑臉也頓時變成了蒼白色。

“曹愛卿,出什麼事了?”不知道曹老大是不是故意扔掉自己聖旨的漢獻帝惴惴不安,小心問道:“什麼大事?竟讓愛卿如此失態?”

眾目睽睽之下,臉色灰白的曹老大狀若呆痴,許久都沒有半句言語,漢獻帝和眾人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全都是屏息靜氣的等待曹老大做出反應。直到過了許久,曹老大才勉強抬步,但一步尚未走定,曹老大已是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眾人大驚失色時,早有心理準備的司馬朗趕緊彎腰,雙手攙起曹老大,恭敬道:“丞相,請小心。”

“啪!”回答司馬朗的,是曹老大充滿怒火的重重一記耳光,抽得司馬朗是滿臉開花,然後曹老大的瘋狂怒吼聲,也難以遏制的在毓秀臺下迴盪起來,歇斯底里的咆哮問道:“劉岱和陳矯,到底是做什麼吃的?為什麼陶應奸賊都已經打下陳留城了,才有奏報送到我這裡?!”

“陶愛卿打下陳留城了?”漢獻帝驚喜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州軍隊打下陳留城了?這麼說,徐州軍隊距離許昌只有兩百里了?!”

在場的漢室文武與曹軍文武也個個臉上變色,不過曹老大的心腹文武是個個面如土色,忠於漢室的朝廷官員卻是個個面露喜色,狂喜得在曹老大面前都無法掩飾,其中還有一個人直接笑出了聲來,乾脆叫道:“好!”

“誰在叫好?!”曹老大憤怒回頭,大吼道:“把替陶賊叫好的逆臣押上來!”

叫好的逆臣很快被押了上來。不過都已經拔出了寶劍的曹老大卻傻了眼睛,因為眼前這名身著玄色朝服的文職官員,是曹老大目前在許昌城裡除了漢獻帝外,唯一不敢下毒手的人——因為他姓陶名商字明文,是陶副主任唯一的嫡親兄長。

“丞相,確實是下臣叫好。”陶商雖然老實厚道,卻也不笨,知道曹老大這會絕對不敢傷害自己,索性拱手反問道:“敢問丞相,下臣為即將與兄弟見面叫好。何罪之有?”

曹老大的額頭青筋暴跳了起來。握攥著寶劍的右手都已經在微微發抖,陶商卻面無懼色,還又向司馬朗說道:“伯達先生,適才丞相問你。我弟陶應是如何攻破的定陶、陳留。為何現在才有軍報。你還沒有回答。”

司馬朗不敢吭聲,只是偷看曹老大,曹老大咬牙切齒。忽然大吼道:“告訴他,讓他知道,他那個奸賊弟弟,到底是如何卑劣無恥之人!”

“諾。”司馬朗小心答應,戰戰兢兢的說道:“稟丞相,陶應回師昌邑後,忽然遣輕騎突襲荷澤,先擒我駐紮荷澤之軍,然後以重金收買降卒,讓他們在夜間騙開定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