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道:“律師殺人,律師始終有證人證明其未進入二樓,和你說實話,他們是故意忽視你中刀,慢吞吞叫救護車,這出乎你的意料,險些喪命。我昨晚和律師見過面,他承認他故意控制你前女友,就是要拖延時間,讓大家忘記了還有受傷的你需要救治。這無所謂的,他沒有救治旁人的義務,重點是律師只有一點點空檔,也就是你被救護車拉走之後,趁保姆不注意溜到二樓作案這個可能。但作為律師,他應該知道這樣做的風險有多大,保姆隨時可能在客廳或者後院看見他下樓,警察的巡邏車不確定在哪個位置,也許一分鐘就到呢?所以律師殺人的可能無限接近零。”

蘇誠:“你前女友殺人呢?這是不可能的,按照時間計算,她到達小區和刺你的時間差不多,排除了她提前潛伏的可能,也許有幾分鐘空檔,但是後門有前夫在,前門要上樓梯必須經過客廳,客廳你和律師都在。她也不可能殺人。”

蘇誠道:“於是就剩下你了,你似乎也不可能殺人,你殺人的時間只有三分鐘左右,就是在你女朋友在大門外撒潑時間。因為你中了一刀,邏輯上說,你不可能殺人不留痕跡。但是人是你殺的。”

小a很緊張:“既然不可能,那怎麼可能是我殺人呢?”

蘇誠道:“因為你沒中刀,沒錯,你前女友使用的是魔術刀或者假刀,這方面說實話我還沒有證實,律師看見的就是沒入胸部的刀柄,那時候你的右手放在刀柄上遮擋了視線。我認為律師其實沒看清楚,這是基本的心裡暗示。接下去,你女朋友要拖走他們,於是故意在大門位置憤怒摔了東西,大門附近的保姆不幹了,下意識的要攔截她,雙方在外扭打,保姆不可能是年輕人的對手,律師就必須出去。這時候你的女朋友必須給你爭取足夠多的時間,又咬又抓。我計算了下,三十秒就足夠了,你女朋友超額完成了目標,三分鐘,險些把你害死。”

蘇誠:“我認為你們有兩個計劃,第一個計劃是,女朋友拖住他們,你上樓殺人,下樓,對自己刺入一刀,因為你還活著,所以無法透過屍檢來準確鑑定你的傷口。第二個計劃,女朋友沒拖住他們怎麼辦?沒關係,你上樓,殺人,而後返回。聽見提示或者客廳的聲音,你自己插自己一刀,表示你是走到了樓梯口位置,但是沒朝前走。而後你會盡可能的返回客廳,用血跡來汙染自己上樓沒流血的證據。當然第二個計劃存在一些破綻,不過運氣好也能實施,因為刀不拔出來,流的血到底有多少,法醫也無法給確切的答案,這和你的運動,血壓等都有關。你只要下樓期間主動拔出刀就可以。”

蘇誠道:“這案件中最厲害還是你前女友,不對,是女朋友。夠狠,你們都狠,為了逃脫嫌疑,一箇中刀,一個坐牢。我一早就確定你和你女朋友合謀。但是我需要證據。證據就在你們日常的生活之中。”

蘇誠:“你們要實施這個計劃,有幾個難點,第一個難點,假刺的一刀不能被人看出來,你上網記錄已經說明了,我就不多說了。其實你女朋友播放魔術影片的次數比你還高,你們一定演練多次,你當時也用身體遮擋了其他人的視線。第二個難點,這一刀必須刺,但是牛排刀真的會要人命,這一刀必須夠狠,又不死。畢竟是牛排刀,自己刺自己的衝擊力不夠,不能刺到肋骨上,刺到肋骨上有可能刀刃刺不進去,還有一個可能會滑刀,不僅傷及自己生命,而且和律師看見的傷口完全不一樣。刑警隊調查了你和你女朋友的背景,沒有醫療背景,你們是怎麼做的呢?”

蘇誠:“從你女友的通訊記錄我們得知,她和她表姐,也就是在醫院做實習醫生的表姐在這兩個月通訊比較頻繁。我還沒找過她表姐,我猜測她表姐會告訴我,你女朋友問了相關的知識,左胸這塊肉,只有一個點是最好的,肩膀下來到肋骨之間。那個位置多是肌肉,用帶齒的牛排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