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回答:“馬局所說的事情其實沒那麼簡單,二十多年來,我的人生格言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一直以為我自己能應付,實際上這潭水太深了。你問馬局說的是真是假,我實話告訴你,我不知道真假。而且我不能告訴你為什麼我不知道真假。”

“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我說過警察和偵探的區別嗎?”

“警察全盤調查,偵探針對調查。”

“對,打個比方,我是一枚棋子,我在棋局中衝殺到今天。我已經知道雙方主帥位置,也瞭解了棋局的結構。但是我去無法看見身邊的一切,我不知道身邊是戰友還是敵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紅方還是黑方。”

左羅問:“你自己也說不明白?”

“是。”蘇誠道:“而且我感覺很不妙,就馬局所說如果是真的,我可能沒有辦法離開a市。而且我認為我們兩人會反目成仇,許璇對我也會因愛成恨。”

“反目成仇?”左羅搖頭:“這不會,你犯罪,我抓你,但是我還是你朋友,逢年過節我會去看你。”

“拜託你能不能不說這樣的話。”信任,感情,說出來很俗,而且很沒意思,很尷尬。蘇誠的姓格如同很多人一樣,父母突然說我愛你,會嚇一跳,然後不好意思,並且尷尬。讓蘇誠這樣的人對父母說我愛你,他開不了口。

左羅問:“他們要除掉你了?”

蘇誠沒有正面回答:“恐怖鬼,鬼團,紳士鬼,吊死鬼,全部只是棋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左羅道:“那我可以問一下,你認為我們會什麼時候反目?”

蘇誠苦笑:“快了,原本我認為我可以掌控局勢。但是聽了馬局的話後,我推算大概就這麼一兩天吧。”

左羅看蘇誠:“我現在相信你之前不知道你老闆可能是紳士鬼。”

……

最近一直比較忙碌,蘇誠和許璇忙裡偷閒才私會數次。今天是在蘇誠堅持之下,難得的一次二人晚宴,地點在a市最為高檔的西餐廳之一。

蘇誠穿著很正式,筆挺的西裝,整理了頭髮,鋥亮的皮鞋。還將一方手帕塞在自己的西裝上衣口袋。許璇應約而來,穿的卻是七組的工作西裝,見到蘇誠還沒開口,蘇誠先幫著拉開椅子,許璇坐下,看蘇誠:“怎麼了?今天我生日?”

“我想了想,我們從來沒有兩個人在高檔西餐廳好好的吃一餐晚飯。”蘇誠抬手,招呼過來服務員:“先點單。”

“我只有半小時吃飯時間,過來就花了我二十分鐘。”許璇道。

“沒關係,我給周斷打了電話。”蘇誠將選單從服務生手上拿來,遞給許璇,自己再拿了一份選單,點了開胃菜,主菜和甜點。

許璇也很快點好單,道:“你現在影響力很大,竟然敢指使周斷了。”

“爬的越高,摔的越狠。”蘇誠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

許璇嚇了一跳:“幹嘛?”

“不,不是求婚,現在還不方便求婚。”蘇誠開啟盒子,拿出一條黃金項鍊,道:“這條項鍊是大菠蘿和我去辦一個和歐洲某王室有關的調查,最後僱主送給我們的禮物。大菠蘿讓我收下,告訴我,遇見心儀的女子時候,將項鍊送給她。這條項鍊是十八世紀皇家工匠手工打造的項鍊,鉑金海豚掛墜上拉丁語為:永恆之愛。”

“沒事吧你。”許璇拿起項鍊,卻是在看蘇誠。伴隨兩人玩遊戲,感情已經跳過了肉麻階段。甜言蜜語許璇是接受的,但是蘇誠今天似乎奇怪了點。

蘇誠站起來,拿過項鍊,給許璇戴上,而後親吻下許璇的額頭坐了回去。許璇正色看蘇誠:“說人話,現在,馬上。”

蘇誠道:“近期會發生一些事情,我希望你能答應我,將自己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