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將邵永興心裡僅存的一絲希望碾碎了,邵永興呆在了那裡,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而那黃盛城聽完邵永林的話後,便用無所謂的語氣對著邵永林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問不出什麼了,所以現在得靠我,等下咱倆把他抓回去,嘿嘿,我金巫教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整治人的法子,我保準能讓他開口就是了。”

通常讓一個人妥協,最好的辦法有兩個,一個是希望,一個是絕望。

而希望他們無法帶給邵永興,他們能帶來的,也許只有絕望,所以那黃盛城這才想要先打擊一下這邵永興,雖然這也有些風險,但是他們明白這邵永興是一塊硬骨頭,所有的軟話剛才已經說盡都沒能在他嘴裡套出那狐仙故鄉的具體位置,所以他們接下來只剩下了一個手段。

而當時邵永興的心裡並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落入了金巫教的手中不會有好下場,但是他真的害怕不起來,之前說過,他並不傻,只是太容易相信人,而且滿心只是想報答恩情,所以當時在他知道自己遭到了邵永林的背叛之後,心中竟然也不憤怒,有的只是一股近乎絕望的悲傷。

於是他轉頭含著眼淚對著那邵永林說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能為什麼!”邵永林當時已經氣急敗壞,他覺得反正現在事情已經敗露,倒不如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如今見這邵永興問他,便指著邵永興的鼻子大罵道:“還不是因為你!都是你逼我的!你搶走了我的東西!而且還要強行干涉我的生活!都是你不對!都是你不對!!你已經讓我當不成薩滿傳人,為什麼還要阻擋我的財路?你怎麼這麼可惡!?”

財路?是因為錢麼?

邵永興當時忽然低下了頭,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雖然他一直覺得親情和道義才是最珍貴的東西,但是他卻沒有了解,人和人的想法卻是不一樣的,很顯然在邵永林的眼中,邵永興那些所謂‘珍貴’的東西,遠沒有那些能夠讓他發財的紅白之物來的重要。

於是邵永興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低下了頭,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邵永林當時吼完之後,渾身止不住的哆嗦,一直以來藏在心裡想說又不敢說的話說出口後,此時的心中竟感到一陣莫名的空虛,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而在他見到邵永興似乎已經崩潰了之後,心裡確實還有些慌亂,於是便對著那黃盛城說道:“把他帶走!”

黃盛城點了點頭,然後對著他說道:“放心吧,咱們一定會問出那個秘密的。”

說罷,他便伸手去提邵永興,可是他的手剛碰觸到邵永興的肩膀時,邵永興卻抬起了頭來,他張著一雙無神的眼睛,臉上滿是淚痕,但是他的語氣卻十分的平靜,只見他望著邵永林,然後對著他沙啞的說道:“永林,我只問你一句話,那東西,真的值得你去做惡麼?”

邵永林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他的立場,見他果真做出了這種選擇後,邵永興便擦了擦紅腫的眼睛,然後淒涼的對著兩人說道:“好吧,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了便是。”

聽他忽然要說了,那邵永林和黃盛城心中同時一驚,隨後便忍不住的喜悅,於是兩人便慌忙問道:“那個地方到底在哪兒?還有這面鼓怎麼用?!”

邵永興悽慘的笑了笑,只見他慢慢的說道:“這所有東西使用的方法就是這…………”

他一邊說,一邊將右手伸進了衣服裡面,摸索了一會兒後,便從衣服內摸出了一個香包。

這種香包(又稱香囊)是古時候給小孩子佩戴在身上的一種配飾,裡面裝了香料或藥材,可以驅趕蚊蟲鼠蟻,而那兩人當時見他終於開口要說了,便全都聚精會神的望著他,只見邵永林拿出了那香包之後,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