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鬼聽完之後,也微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對我說道:“哎,小夥計,你回去以後能燒四個五千億給這幾位官爺不,官爺一天天也挺累的,而且還幫了咱這麼大的忙,就當請官爺喝酒了。”

我聽完這話後,這才恍然大悟,感情它們是在這兒要錢呢啊?四個五千億,那不就是兩萬億麼?這真的沒問題麼?

當然沒問題了!這不開玩笑呢麼?如果它們真的能放過我的話,給它們燒一車紙錢又能怎麼地?

於是我便慌忙點頭說道:“沒問題沒問題!”

確實,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算是問題了,更何況還是紙錢,而且我在陽間還有在‘銀行’工作的朋友,你說要人民幣我夠嗆能拿出來,但是你要紙錢那還不就跟燒暑假作業似的?

那個螳螂模樣的鬼差見我同意了,這才微微一笑,然後對著我哼道:“你小子下次長點眼睛,有四方遊陰契也別跟個愣頭青似的,明白麼?”

我使勁兒的點著頭,那個鬼差這才冷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對著旁邊兩位兄弟說道:“得了,根本沒‘鬼’跑,都是‘誤會’知道麼?”

“知道知道,那班頭咱們回去站崗吧。”他旁邊的那兩個鬼差自然不是傻子,聽到了之前我們的談話後,便恍然大悟,而那個螳螂似的鬼差則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之後便轉身領著那兩名鬼差走了,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直到這仨鬼差真的走了之後,我還在那裡發愣,我心想著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它們就這麼簡單的走了?這不合常理啊?!

而那老鬼則下了桌子又坐回了凳子上,它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我笑著說道:“奇怪麼?”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那老鬼說道:“大叔,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那老鬼用手將我的遊陰契疊的整齊之後將其遞給了我,然後一邊捋著鬍子一邊說道:“年輕人,其實這也多虧了你自己才沒把這件事情鬧大,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樣跟你說吧,你手裡的這張遊陰契很厲害,甚至可以進入到地府範疇,去個陰市自然是小菜一碟了,它們沒權利抓你。”

先前也曾經提到過,其實單論‘遊陰契’而言,其實也有很大的區別,說簡單點,這玩意兒就像是出國的簽證一樣,錢扎紙的那張的有效範圍只能到這陰司街,而我的這張可就厲害了,它是韓萬春那個牛逼哄哄的先祖韓友所留,一直以來韓友道士在我的心裡都是一名真正的高人,他的傳說甚至幾近神話,想來他所留下的遊陰契也必然與眾不同,有了它甚至可以前往地府之境,所以從字面角度上來看,我進入那陰市是合法的,鬼差並沒有任何的權利去抓我。

可就算是這樣,我依舊有些想不通啊,畢竟雖然我‘過陰’合法,但是救蘇譯丹卻是大罪啊?剛才這老鬼不也這麼說麼,怎麼那些鬼差居然這麼簡單的就放過了我?它們不是地府的公差麼,想來跟陽間的武警什麼的也差不多吧。

而當我將這個疑問說給了那老鬼聽後,那老鬼又笑了,只見它一邊笑一邊對著我搖頭說道:“你們薩滿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是榆樹腦袋,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確實,私放鬼魂還陽乃是重罪,不過這罪卻不是單方面的,簡單的來講,你有罪,但是讓你得了手的它們同樣也有罪,你記著,沒誰天生想受罪的,無論是人還是鬼,明白麼?”

原來,地府的制度嚴苛,那些鬼差剛才讓我跑了,這也算是它們失職,失職之事可大可小,所以它們剛才才沒有宣揚,而為了能將功補過這才四處抓我,可也正如同這老鬼所說,這個世界上沒人想受罪,所以那老鬼才會想出這個計謀。一是事先藏好蘇譯丹,讓那些鬼差無法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