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告訴陸銘,只與他說還要再晚幾天回去之後退換了去紐約的機票。

對於陸老爺子單獨叫他去紐約的原因,姚瑾熙猜不到也不想去猜,不過是因為對方是陸銘的太爺爺,所以他尊重他給他面子而已。

陸明遠也在紐約,自從那次見了陸銘之後就乖乖回了這邊來伺候病床前盡孝,這幾個月倒是都很安分沒有到處亂跑。

而顯然他也不知道陸老爺子會叫了姚瑾熙來,看到姚瑾熙隻身出現在自家門外,也很是意外,姚瑾熙沒有與他過多解釋,打了個招呼就由傭人領著進了門去。

陸老爺子自從做了手術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好,長時間的需要臥榻休息,再加上陸尋被殺的打擊,這會兒姚瑾熙見到他,與一年前相比,明顯感覺要老態得多了,精神更是大不如從前。只看了一眼,姚瑾熙就很禮貌地收回打量的視線,走上前去先問了好。

對方靠在床頭,抬眼瞥了他兩眼,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示意他在一旁的椅子裡坐下。

閒雜人等都退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姚瑾熙和陸老爺子兩個人之後,對方才開了口道:“我叫你來,是想和你談一談你和陸銘的事情。”

姚瑾熙點頭:“您說。”

“你和陸銘的婚姻,在我看來就是一場如同兒戲一般的鬧劇,當初是陸銘執意要和你結婚,我沒有反對只是不想鬧僵我們祖孫之間的關係,而從始至終,我對這場婚事都是不認同的,陸家在紐約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上流家族,你們家更是英國的貴族,若是正常的聯姻通婚,原本一定會辦得風風光光也算是我們兩家人共同的大事,但是最後你們的婚禮低調在英國舉辦,參加的人屈指可數,甚至陸家很多人到現在也不知道陸銘已經結婚了,你應該知道這當中的原因。”

“因為我們都是男人?”姚瑾熙覺得現在再說起這些未免可笑,不過既然陸老爺子想說,他也便也耐著性子陪著:“風不風光,別人知不知道,並不是我和陸銘在乎的事情,婚姻是我們兩個人的,與別人無關。”

“在陸家,婚姻卻不只是一個人的事情,”陸老爺子不悅地打斷他:“陸銘是我最器重的晚輩,我打算把我畢生的心血都留給他,我不能看著他再錯下去。”

“您覺得他跟我結婚是錯誤嗎?”姚瑾熙不以為然:“您有那麼多的子孫後代,何必要把寶都壓在陸銘一個人身上,他未必受得起。”

“陸銘是我養大的,我在他身上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和心血,他是我這些後代裡頭最讓我滿意的一個,我不能看著他走上歧途,同性婚姻即使在英國是合法的,但這裡是美國,是紐約,保守派依舊很多,陸銘遲早要回到紐約總公司來,我不能看著他因為你們的關係,影響了他以後的前途。”

“因為您在他身上投入了心血花了精力,所以他就一定要給您回報,否則您這筆生意就算賠了,您是這樣算的?對陸銘您也要這麼斤斤計較才符合您精明算計的商人形象?”

姚瑾熙牙尖嘴利寸步不退讓,陸老爺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你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和陸銘分開是嗎?”

“除非他主動提出,否則我不會和他分手。”

“你既然真喜歡他,就要為他考慮,艾米麗是陸銘的青梅竹馬,她父親是國會議員,背後支援的是紐約最大的私人銀行,萊頌的貸款業務幾乎都要靠她家,我們跟他們是長期合作關係,她喜歡陸銘,要是陸銘能夠娶她,日後在萊頌就會更加有話語權……”

“陸銘已經和我結婚了,”姚瑾熙打斷他,已經快沒了耐心:“我們都是男人,是平等的,我不需要為他讓步,同樣我也不會要求他為我讓這樣的步,何況當初您之所以會同意他和我結婚,不也是因為lk和萊頌的合作能給你們帶來利益,現在lk遇到了一些麻煩,你們想解約,所以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