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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閒在家,但是好武的家風仍是世代相傳。李家的家丁不少原本就是軍丁出身。而李孝恭和李瑰兄弟看到朝廷昏暗,也就絕了仕途的心思。但是當不了將軍,卻仍然可以時不時地操練一下家丁們過過將軍癮。
兵敗如山倒,面對這股剛剛交到他手裡不到兩天的烏合之眾,劉黑闥無可奈何。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率領著十餘名親兵親自斷後。雖然他驍勇善戰,但是仍然寡不敵眾。不久,就被箭射中了肩膀,因為流血過多,最終摔下馬來。但是右腿還掛在馬鞍上,結果被馬脫行了數十米方停了下來。遍體鱗傷的他在地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血印後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當時縱使李家人不殺他,只要讓他自生自滅,那他有一百條命也沒了。可是沒想到的是李家人救下了他。後來劉黑闥才知道,是李孝恭的三兒子李過苦苦懇求,李家人才救了他一條命。準確地說,應該是那些戰場上被俘虜的七十餘名瓦崗軍傷員都得到了救治。有三人最終沒有救活,其他的人傷好後,任去自留。等到劉黑闥傷好以後,已經是十月份了。他們已經到太原定居一個多月了。
也不知道劉黑闥是怎麼想的,興許是為了報恩吧。反正他主動留了下來,還自願作了侄兒李過的跟班。
李瑰和劉黑闥的接觸並不算多。唯一的印象就是此人神勇無比。他雖然自詡刀箭雙絕,可是和劉黑闥一比,那實在是不夠看得。後來他又聽二哥李孝恭對他評價為:膽大如斗,好出奇謀。雖不好讀書,但智勇雙全。簡單的說就是兩個字——悍將。
李瑰平生最佩服的人就是二哥李孝恭。聽了他的評價自然對劉黑闥更加高看一眼。雖然劉黑闥對待李家上下總是畢恭畢敬,自比家僕。但是李家上下可沒有人把他當成家丁看。
第三章弓弩
李過晃盪著小腦袋:“黑叔,你就別擔那份心了。西秦必敗,唐軍必勝”
李黑闥笑了笑:“為什麼?”
李過一時語塞。他心想:我總不能說我當然知道因為我是莫名其妙從一千三百多年後來的。當然說了也沒用,結果無非兩條。一博來眾人陣陣笑聲。二招來一幫不知所謂的大夫。
李過拽了拽韁繩,讓劉黑闥停住了馬。然後非常嚴肅的看著他:“相信我,沒錯的。”先是八歲的李崇義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接著大家紛紛哈哈大笑。
李過有些惱了,把他那稚嫩的嗓音提到最高:“少年心事當拿雲,誰念幽寒坐嗚呃?黑叔,我知道你天生就是那種要馳騁沙場的將軍,不用管我,你去吧”
“天啊。”不等劉黑闥反映過來,李瑰已經尖叫一聲:“過兒,你不是最討厭讀書的嗎?現在竟然出口成詩?真是太讓我吃驚了。少年心事當拿雲,誰念幽寒坐嗚呃?這詩寫的太棒了。這詩是誰寫的?你還記得全詩嗎?”
蒼天啊。李過心裡痛苦的呻吟了一聲。不是說好了不剽竊他人的詩詞嗎?這一不小心還是做了個孔乙己。偷詩不算偷吧?當然真要能夠偷成一詩仙、詩聖、詩鬼的倒也無所謂。可惜,李過從小就對中國古文化不敢興趣。雖然學過的詩詞不少,但是能完整記得只有“床上明月光”“鋤禾日當午”“鵝、鵝、鵝”那麼六七首。其他也就是靈感來了,時不時的東一榔頭西一棒錘的記得那麼一兩句。這兩句也一樣,除了依稀記得是李賀寫的,其他的例如詩名,上下句之類的一概不知。與其作個半桶水,將來讓人失望,還不如從一開始我這水桶裡就不裝水。連希望都沒有,自然也就談不成失望。當李過發現自己來到唐朝以後竟然出生在一個富裕的準確地說是一個貴族家庭的時候,他就做好了這樣的打算。當然這麼做,他在行,或者說拿手。因為他在二十世紀末、二十一世紀初的十八個年頭裡,正是這樣在他人眼裡渾渾噩噩的,在自己心裡快快樂樂的生活著。而當他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