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炁不該有顏色才是……沈洛年之前沒想到此事,一直沒注意,這時仔細觀察,果然這些士兵的炁息都比當初那些不完全引仙的人們強大,而這城中部隊聽說有十數萬人,不可能個個都是葉瑋珊引仙的……這麼說來,莫非葉瑋珊後來還是開放了完全引仙法?也就是說,她能統領歲安城數十年,並不是因為她握有引仙之術?

這時嬌小的狄韻回過頭,望著穿著黑服的羅鏡微笑說:“可以嗎?”

“這該是‘蔥聾’,確實也屬於低智妖獸。”羅鏡掩臉黑布下透出聲音,他微微搖頭說:“不過蔥聾雖然妖炁不弱、奔跑速度快,卻頗不善於攻擊……看這樣子,大概只要三人就能檔住了。”

狄韻點點頭,望了安荑一眼,安荑當即開口說:“放了。”

撼山兵當即網開一面,讓炁牆露出一個缺口,放了那隻彷佛山羊般的蔥聾離開。果然那妖獸一離開炁牆牢籠,彷佛脫弦之箭,一轉眼奔出老遠,消失在林中。

“回去取馬。”狄韻說:“看來還得往西面走更遠些,大家都要小心點。”

眾人當下轉頭回奔,分別上馬,繼續往西方覓路移動,而那幾位偵察、斥候,也依然在前方尋覓引路,找尋妖怪。

坐在馬車,順著震盪微微晃動著身軀,沈洛年偶爾轉頭,卻發現于丹翠老是偷瞄著自己,似乎有什麼事情忍不住想說,他微微皺眉說:“幹嘛?”

于丹翠確實有話想說,不過看沈洛年老是板著臉半閉著眼睛,彷佛對什麼都沒興趣,倒也不敢隨便開口,見沈洛年這一問,她可高興了,連忙湊近說:“沈凡我跟你說,我說不定知道抓妖怪要幹嘛了。”

“怎麼?”沈洛年問。

于丹翠神秘兮兮地說:“那人不是姓羅嗎?我想出來了,可能是縛妖派的,縛妖派都很神秘,難怪要掩著臉!”

沈洛年一怔,瞪眼說:“什麼派?”

“縛妖派啊!”于丹翠突然輕啊了一聲說:“對了,你連暗神都不知道,當然不知道暗神所傳的縛妖派了。”

媽啦!沈洛年張大嘴說:“誰……誰傳下縛妖派了?”

“暗神沈洛年啊,也有人叫他縛妖神仙。”于丹翠看著沈洛年笑說:“對哦,他恰好和你同宗都姓沈呢,你怎麼老是大驚小怪啊?”

同宗個屁!沈洛年一下子哭笑不得,有縛妖派也就罷了,怎會突然扯到自己?不過這自然沒法和于丹翠辯個分明,他皺著眉頭說:“那派是幹嘛的?”

“就是抓妖怪來驅策的門派啊。”于丹翠說:“暗神傳下的縛妖派,數十年後分為兩宗,分別是羅宗與昌宗,那人可能就是羅宗的,你沒發現他們一看就知道妖怪的名稱?這一定是縛妖派的。”

“為什麼他們會知道?”沈洛年一面問,一面瞄著于丹翠……你就別說暗神當年也傳下了白澤圖真本。

還好於丹翠只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聽說縛妖派花了很多工夫才問來的。”

所以那人才會沒有炁息?這也不無可能,只不過這縛妖派的法門絕不是自己傳下的,但就算還有另外一個“暗神沈洛年”,也不可能恰好也叫“縛妖神仙”吧?這可真是莫名其妙。

不過於丹翠猜的似乎沒錯,一路上又找了好幾次妖怪,而狄韻也改了方式,當前方有了訊息,先停下把妖怪形貌以口頭向羅鏡詢問,決定了是否合適,才考慮圍捕。但一直到天黑,往西探出了三百餘公里,卻都沒有找到理想的妖怪。

不過沈洛年卻是越來越擔心,這兒道息越來越濃,強大的妖怪其實不少,偶爾還會感受到不下於刑天強度的妖炁,只是沒向這兒接近。話說回來,也許因為修煉之法逐漸進步,這十幾個負責捱揍的撼山士兵,似乎都不下於當初的黃宗儒,雖然少了洛年之鏡,但畢竟人多勢眾,遇到落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