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還是不免激發鼓盪大量炁息,想無聲無息地高速追蹤,確實有難度。

何況現在黑石還沒翻臉,狄純暫時應該沒有危險,而且歲安城中,狄純最多隻是個心軟的高階打手,真正的掌權者其實只有葉瑋珊和黃宗儒夫妻,難怪這兩日來回歲安城,一直沒感覺到這些人的炁息,看來他們十分謹慎,早已躲了起來。

見沈洛年臉上露出安心的神態,黃清嬿微笑說:“至於我,來這一趟畢竟耗時不少,今日已經推延了不少工作……以後除非有事,不會隨便來打擾的。”

聽黃清嬿這麼說,沈洛年倒是有點尷尬地說:“你確實比我忙多了。”

“不過等小韻發現我無能為力之後,會不會就這樣放過你,我可不知道。”黃清嬿笑說。

沈洛年苦笑之餘,不免暗暗感慨,這女人就是有能耐讓人如沐春風……沈洛年望著黃清嬿,突然想起當初在將宅中,對方照顧受傷的自己的場景,那也是自己首次對她感到心動的時刻,只不知為什麼,在那交往的兩個月中,這種感覺卻慢慢消失了。

沈洛年凝視著黃清嬿的同時,黃清嬿心中也正思索著,這或許是某種天賦,她對人心的體察,縱不如鳳體那種明察秋毫般的清晰,卻更能看透情緒由來的脈絡,望著沈洛年的目光變化,她很自然就明白了眼前這大男孩的心緒,黃清嬿不禁心中微嘆,自己確實曾有機會掌握住這男子的心,卻在自以為掌握一切的驕傲輕忽心緒下,一步步地把這份感覺毀去……雖說往事如鑑,只須檢討銘記,無須懊悔,不過每當想起,還是難免有些感傷;就算不提此人的身份與能力,這麼一個“真實”的男子,這輩子恐怕不會遇到第二個了吧?

想到此處,黃清嬿輕嘆一聲,起身說:“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沈洛年說。

黃清嬿含笑搖搖頭說:“我可是被你甩了的,讓希鳳她們看到你,可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沈洛年正不知道該怎麼答話,黃清嬿已經又笑著說:“萬一真有狀況又如何,難道你打得過黑石?”

“有道理。”沈洛年說:“那我就不送了。”

聽到這句話,黃清嬿不免有些啼笑皆非的感受,與一個“真實”的人相處,總有些新鮮之處啊……她失笑搖了搖頭,跟沈洛年再次告別之後,走出山洞,御炁往山下飄飛。

站在緩坡上的沈洛年,看著那御炁下墜的曼妙身影,幾個點地間已下墜了千餘公尺,沒入下方的山林中。他雖然站在這兒,但心神卻隨著黃清嬿一路往下,直到她與隨行部隊會合,返回歲安城範圍之內,沈洛年才輕嘆了一口氣,收回感應、返回洞中。

兩日後的清晨,沈洛年站在山洞中上下打量,頗為滿意。

這新居已變了一個模樣,洞中上下左右都鋪滿了木片,雖然有些粗糙,感覺上卻比土壁溫暖不少,其中一面牆壁還釘上了一排排橫板,上面放著鍋碗等生活用品,只不過還沒找到規矩,分類上有些雜亂。

地面的木板比牆面光滑許多,看得出來有特別處理過,一張粗木矮桌放在當中,旁邊扔了幾張蒲團;另一個角落,幾張疊起的被褥堆起,已經有了家的感覺。

既然把家弄妥,就該辦事了。沈洛年收起照明用的梭珠,把凱布利叫入腰包,確定沒有其他遺漏之後,走出洞外一吸氣,這才發現洞內洞外的空氣頗為不同,沈洛年不免暗暗皺眉,回來之後,得弄個適當的通氣孔才成。

可是也不能就這麼開著洞,否則幾日過去,說不定變成什麼蟲蛇巢穴,卻不知道歲安城哪兒賣門戶用的紗網?既然要買紗網,要不要乾脆挖兩個窗子?還得買點防蟲的東西……沈洛年一面胡思亂想,一面關上那有些粗陋的木門,接著御炁騰飛,向北方飛去。

沈洛年這次出門,就是打算完成敖容交代的工作,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