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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個大顛覆,當然了,對於薛向這位新上司,初遇怪事連連,本就印象不佳,不過,彼時,慕雪妃還當薛向是個正常人,待得知曉了會上,謝輝煌遭遇了什麼,刷的一下,慕雪妃徹底對薛向改觀了。
雖然,改委無人傳說薛司長如何如何陰險,可頗有鬥爭經驗的慕雪妃,一眼就看出了謝輝煌是被薛向陰了,她來宏觀司沒多少時日,卻也聽說了宏觀司的謝司長是老機關,有名的鐵索橫江,心思細密。
如今倒好,這等老狐狸都被薛向算計了,薛向的陰險又該是如何恐怖。
再聯想,初次和他去海天肉聯廠辦公,曹陽處長是被此人如何整治的,想到當時還暗暗罵過此人“懦夫”,真覺自己太幼稚了,這人若是懦夫,那世界上還有陰險歹毒的人?
至此,慕雪妃就熄了找薛向尋仇的心思,甚至見著他都繞道走,能不接觸,儘量就不接觸。
不成想,今次著急想問題,走得有些肆無忌憚,竟敢從陰險大魔王的窗前過,更要命的是,又看見了陰險大魔王正笑得陰測測,聯想到方才失魂落魄從陰險大魔王辦公室跑出的曹處長。
慕雪妃不由自主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默唸一聲“阿門”,開始替曹處長默哀。
第一百二十二章學習吧,薛向
慕雪妃的這些奇思妙想,薛向哪裡清楚,他叫慕雪妃,還正是想問這位慕處長到底怎麼了,每次見到自己就躲躲閃閃,到底發生了什麼,哪裡知道,方開口來,那位慕處長立時如受驚的小鹿,飛馳了個沒影兒。
薛向正茫然間,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接過一聽,是許子幹打來的。
“海天那攤子事兒,我聽說了,怎麼樣,在機關縮手縮腳,不比你在地方揮斥方遒吧?”
許子幹在計委如魚得水,工作順利,心情自然不錯。
薛向知道許子幹這是來安慰自己了,笑道,“怎麼著,要不把我調計委去,早聽說你許主任在計委一言九鼎,這點事不難辦吧?”
姜朝天的父親是計委主任,論資歷、級別,高了許子幹不少,可許子幹有振華首長的強力支援,在計委主持工作,也很順利。
其實,作為旁觀者,薛向很清楚,許是振華同志自知時局,在發揮自己最後的餘熱。
許子幹道,“少跟我扯這四六九,你小子還別不服氣,你寫的那個報告,我看了,四五年前還行,現在可有些站不住腳了,很多分析,都是空對空,正經的經濟理論太少,難以服眾,無怪沒一錘定音。”
原來,為著海天的事兒,薛向寫過一篇文章投了內參,也發表了,但反響不如預期。
在他的分析中,他將放開雙軌,和進一步導致通貨膨脹緊密聯絡在一起,吸引了不少眼球,但反對者眾,在不少老幹部眼中。社會主義國家怎麼可能有通貨膨脹這種資本主義經濟危機,這不是亂談琴麼?
及至博廣主任一錘定音,薛向還有些憤憤不平。直到此刻許子干將癥結點透,他才醒悟過來。
的確。思維僵化的老同志不能理解,但中樞俱是英才,他們又怎會不知道改開以來共和國已經發生過一次通貨膨脹了。
唯一的解釋,還是自己的文章,道理沒講透徹,後果說得全面,但道理尚未充足。
薛向道,“沒透過就沒透過。我也沒指望篇篇文章驚天下。”心想,改開走些彎路,吃些苦頭,未必不是好事,能起到降溫清涼的作用,有道是,塞翁失馬,誰說的準呢。
許子乾笑道,“你還有情緒了,照我說。你小子是躺在功勞簿上睡覺慣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沒什麼長進。該好好就學了,你還別不服氣,你那文章,我給計委秘書處的小年輕看了,人家都說缺乏經濟理論支撐,空洞無神。事實證明,縱使天資如你,若不思進取,亦有傷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