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翻揀信封,照料沒看出端倪,又想到了碘酒,趕緊又給小宋打去個電話,十分鐘後,小宋又將東西送了過來。

迫不及待一番試驗,依舊一無所得,謝處長簡直要崩潰了,頂著一頭抓亂的頭髮,雙目通紅,抱著腦袋,盯著幾乎被折騰粉碎的信紙,信封,怔怔發呆。

在謝處長正妄想圓著他的偵探夢的當口,薛老三推門走進了自家宿舍。

他方進門,宿舍便好似起了十級地震,正在桌前乾坐的崔原則,在床上挺屍的彭春俱如色狼見了美女一般,朝他猛撲而來。

彭春最是生猛,幾乎是愣生生從床上朝他薛老三跳撲而來,虧得薛老三一把將他擒住,卸去力道,不然,彭副專員非摔出個好歹來。

“我草,薛向,你還敢回來,你的案子發了!”

崔原則用力地拍著薛向肩膀,“我說你小子怎麼回事兒,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多大的事兒啊,非得動拳頭,再說,你就是看姓霍的再不爽,就不能忍兩天,等畢業了,安安靜靜收拾那小子一頓,幹嘛非得在學校動手。”

“老崔,你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聽不懂,怎麼我就出去溜溜彎的功夫,愣生被你小子整成嫌疑犯了,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薛老三掏了掏耳朵,好似沒聽清崔原則所言。

“甭裝了,老薛,都頂破天了,你跟我這兒演什麼,趕緊,趕緊想轍是正經!”崔原則擺明不信薛向所言,“剛才保衛科的幹事,可來查過了,你小子到底是留是走,趕緊定奪!”

“我說老崔,你可不能見風就是雨,我和霍無病有過節不假,這孫子最近受傷了也是真的,憑什麼,你就認定是我乾的,這裡是央校,我怎麼會在這地兒動手,我怎麼那麼蠢啊!”

說話兒,薛老三便推開了崔原則,行到自家書桌前坐了。

崔原則怔了怔,“那怎麼霍無病醒來後,就說是你乾的!”

“這還不簡單,你也說了,姓霍的和老薛有仇嘛,他自己行為不檢點,遭了報復,左右尋不到人,自然得攀咬薛向出氣!”

彭春忽然跳出來,替薛向作了回答,“老崔,霍無病是三天前的下午出的事兒吧,那天你去圖書館自修了,我和老薛在宿舍吃火鍋,老薛又不會分身術,怎麼可能一邊陪我吃火鍋,一邊又去毆打霍無病,這不是茅山道術麼!”

彭春雖然沒親見薛向毆打霍無病,但就他跟薛向相處這些時日,以及霍無病沒事兒挑事兒,強搶了薛向的瓷豬,已然引爆了導火線,姓霍的被打,百分之一百,是薛向乾的。

整個京大,挑不出第二個,有這個能力,且有這個膽量的。

原本,薛向撞進門來,如崔原則一般,彭春也是要著緊問那些無用的廢話的,然,聽了薛向對崔原則的說辭,彭春便已明瞭薛向是存了打死不認賬的意思。

仔細想了想,的確,這是薛向最好的選擇。

既然薛向如此抉擇了,作為好友,彭春沒有傻愣著不動的道理,很快,他便想到了替薛向作偽證的主意。

至於作偽證被查出後,會擔負如何的後果,彭春卻懶得擔心了。

這個魯東漢子是個直腸子,薛向和他交心,他便認了薛向這個朋友。

薛老三衝彭春笑了笑,說道,“老彭,你領著老崔出去轉轉,既然保衛科的同志們來了,肯定一準兒還會再來,說不得我得跟他們走一趟,這一通折騰,誰也不知道要多久,這會兒,我想一個人躺會兒,補充補充體力。”

“行,你躺著,老崔,走,帶你去掠燕湖溜溜,這點兒,就數那裡舒坦!”

不管薛向是要休息,還是想單獨足協什麼,這個關頭,彭春能做的也就是盡一切努力配合薛向。

崔原則顯然也是個有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