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有交鋒。

再後來,丁世群認為他自明珠抱負未舒,有薛系人馬作亂的緣故,也仍未曾和薛向有過碰撞。

可以說,今次,是他和薛老三神交許久以來的第一次碰撞。

有著巨大心理優勢和實力優勢的丁校長,便被薛老三來了個當頭一棒。

說來,丁校長自覺方才發問,還是故意設了陷阱的,若是薛向不先點明沒毆打霍無病,反將注意力方到潛逃與否上,那丁校長就大有發揮餘地。

哪裡知曉,薛老三竟比猴子還精,不僅未入坑陷,反倒反咬了他丁某人一口,簡直痛徹心扉。

“我不跟你說,讓無病同志自己說!”

丁校長狠狠一揮手,重重拍了下桌子,立時,霍無病便被劉能從門外引了進來。

“霍無病同志,你來說說那天的情況,看看薛向同志還有什麼要說的。”

丁校長冷聲道,雙目死死鎖在薛向臉上。

不待霍無病接茬,薛老三又開口了,“丁校長,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了,什麼時候公安機關立案了,並把我列為犯罪嫌疑人了,如果沒有,還請丁校長跟我道歉,替我恢復名譽,不然,我就請夏校長替我主持公道。”

丁世群位份太高,本不是薛老三可以直接觸碰的,若是硬盯著不放,難免給人不知輕重,死纏爛打的印象,更何況丁世群如今是央校常務副,就衝這個牌子,他薛老三就必須給予極大的尊重。

然,今次,薛老三遭遇的陰謀,幾是死局,這位丁校長在背後扮演著什麼角色,薛老三用腳趾頭都猜得出來。

長不為長,幼自可不必為幼!

姓丁的不要臉面,薛老三也不稀得去給他留什麼臉面。

我自我行,瀟灑快意。

“大膽!”

丁世群臉都漲紅了。

他什麼身份,什麼地位,此間什麼所在,薛老三竟敢當著這許多的人面兒,硬生生頂得他下不來臺。

的確,方才的話,是他丁某人說得過了,可身為上級領導,說兩句出格的話,有什麼大不了,什麼時候,下面的人就可以死咬著不放,這般鑽領導的牛角尖?

“薛向,今天開會是討論霍無病毆傷一案的,讓你來旁聽,就先聽聽霍無病說什麼,他說完了,你再是不是冤枉,如果最後弄錯了,我親自給你恢復名譽!”

夏老依舊不急不緩說了一句。

語不如丁世群急,聲不如丁世群大,但話出口來,便是一錘定音。

薛老三再怎麼大膽,也絕不敢跟夏老糾纏,“我聽校長的!”

“好,現在讓霍無病講話!”

說話兒,夏老便將眼睛上的厚厚的老花鏡摘了下來,似乎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來。

今天的霍無病,做足了病號色彩,穿著件素淨的衣服,臉上淤腫未消,兩天兩夜痛徹心扉的折磨,讓他整個人瘦了一截,本來挺精壯的身子,陡然一空,羸弱了不少。

這會兒,站立當庭,寬鬆的白襯衣內,顯得極是空蕩,整個人的形象極是悲情,落拓!

霍無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內心有這麼悲傷。

當他自述完薛向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用何種方式毆打自己後,言語落處,已淚流滿面。

霍無病自然不會說,事先,他是搶了薛向的瓷豬,還將薛老三的床鋪掀翻在了地上。

在他言語中,薛向純粹是因為前次,薛亮舉報薛向等人在宿舍醉酒,是他霍某人領著紀委的人去檢查,才和薛向結下的仇怨。

薛向小肚雞腸,糾結不放,才有了他霍無病此次遭厄。

第三十九章證據

有動機,有傷痕,有受害者的親眼所見,親口指認,幾成鐵證,薛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