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類行為心理學,更兼思維縝密,智謀高絕,往往能從蛛絲馬跡,發現最致命的線索,而這線索,有時可以窺出敵人的破綻,助他算定進攻方向;有時亦可讓他窺出敵人的心理,從而助他做出正確的決策,正如眼下。

“還好,還好……”

聽罷胡東海的分析,徐龍象以手撫額,不住碎念,念罷,又道:“胡老,刀疤,咱們這麼幹成不成,在薛家外圍撒下網,不必窺視和跟蹤,只要弄清薛向什麼離家就行了,屆時,趁他不在家,咱們再想做點什麼,不是太容易了麼?”

不待胡東海開口,刀疤搶道:“主任,恐怕不行啊,估計是薛家的小丫頭上回讓火狼那幫人給嚇著了,薛家從京裡派了人過來了,非但如此,那位柳小姐的幾名保鏢也伏在薛家,我昨晚也是費了老大功夫,才避開這幾人的耳目的,無論白天黑夜,現在想突進薛家很困難。”

刀疤說完,徐龍象恨恨一拍巴掌,“難不成真要等到過春節麼?”說罷,又扭頭衝胡東海道:“胡老,您說我冒失,我知道,可這種機會,不是總有的,咱們要的不就是柳小姐和薛向在一起的那種照片麼?可若是柳小姐走了,咱們再佈置還有什麼用?說起來,我也正是怕這次機會失去了,就再沒機會了,所以才招呼刀疤動的手!非是我貪功,而是不攻不行啊!”

徐龍象話至此處,胡東海當初的謀劃已經真相大白了。

不錯,胡東海的預定收拾薛向死手,正是照片,薛老三和某位女人的裸照。

細說來,不管後世還是如今,打倒一位官員最好的方法,除了錢,就是女人,用官話講就是鉅額財產來歷不明和生活作風問題。

要搞倒薛向,自然也是這兩招最好用。

用錢的辦法,俞定中在蕭山已經試過了,效果如何,自不待言。

而如今薛向所處的這個位置,更是沒機會接觸到大量金錢的,所以,當時,胡東海就排除了用錢這個思路。

在選擇只有兩個的時候,排除了一個,自然就只剩下了一個。

女人,立時就成了胡東海選定的突破口!

再加上,薛老三年紀輕輕,新婚燕爾,夫妻分居,年少慕艾,弄出點什麼男女之事,那也是再正常不過。

而如今可是八十年代初,黨風黨紀那簡直就不是隻用嚴苛就能形容的,所謂的生活作風問題是根高壓線,尋常幹部別說被拿著了切實證據,就是傳出點風言風語,這官兒只怕就當到頭了。

但胡東海知道,對付薛向這種樹大根深的衙內,尤其是此人可是被中央諸多大佬看好,幾乎都喊出了“黨內英俊”這種評價已經不能用高來簡單形容的讚譽了,若想只憑借點男女之事的風言風語,傳些緋聞,就弄倒了,那絕對是痴心妄想。

胡東海雖不參與政治,卻精通人心,極擅權謀,遍觀二十四史,有幾個大人物沒有風||流韻事,歸根結底,男女之事,只是小節。

尤其是薛向這種黨國精英,他的政治生命,在某些頂層人物眼中,絕對比年少慕艾這點壞毛病重要得多。

若是真傳出了這種風言風語,就算明珠不作為,中央也會下令替這位黨國精英噤口,和恢復名譽的。

胡東海甚至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想,就算自己這邊弄出了絕對證據,交了上去,只怕也會被如天大手給蓋住的。

因為他翻閱《薛向諸事輯》可不是一遍兩遍,雖然有些特別隱蔽的事,無法查尋和收錄,可胡東海還是從那天薛向大婚的場面,窺出了這位薛主任,在中央大佬們心中到底是個什麼份量。

尤其是,他讓徐龍象費重金打探高層關於薛向的評價看法,甚至聽到了關於這位被列入多少代接班人的昏話來。

話雖然是昏話,胡東海也不會蠢到去信,可至少從側面反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