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的一幅畫,交到一個滿嘴跑火車的人手裡,我們可不放心。”

圖窮匕首見,胡香玉吃定了薛向,此刻,她心中暢快已極。

她似乎看見了,這薛衙內戰戰兢兢開啟古畫後,一張俊臉充血的畫面,心下更是暗暗爽快:嘿嘿,老孃就是要狠很掃一回你薛衙內的麵皮!

“他二嬸!”

“胡香玉!”

蘇燕東、蘇雲東兩兄弟齊齊撥出口來。

這兩兄弟幼承蘇老爺子庭訓,為人甚是方正,自然見不得眼前這景象。

哪有新姑爺上門,就遭如此威逼的!

蘇雲東一聲喊罷,更上前來拉胡香玉,誰成想他方伸出手來,便被胡香玉一巴掌打掉,再狠很瞪他一眼,蘇雲東只好低了腦袋後退,顯然這又是個重度妻管嚴患者。

蘇雲東都不管,蘇燕東這作大伯子的更不好管,只由得胡香玉繼續發蠻。

“怎麼著,薛向你不會是怕了吧,那我給你個面子,不用你當眾開啟了,把畫兒給我吧!”

胡香玉高昂著頭顱,似笑非笑地瞧著薛向,遠遠伸出手來。

她真是個心機不深,卻私心極重的女人,這會兒不讓薛向當眾布展卷軸,乃是她忽然想明白了,若是薛向將古畫展開,按約定,這古畫確實留在了老蘇家,可留在老蘇家,她又得不到,還得還給蘇老爺子,即便是大夥兒同意分畫,可這一幅畫這麼多人,終歸不如她自己得來為美,是以,她便動了機心,讓薛向將畫交付與她。

“二嬸說笑話呢!”

薛向依舊站在原地,聲音照樣不急不緩,可臉上的笑容,已然徹底斂盡,他是真惱了,活了小半輩子,他就沒見過這麼不知進退的,即便她那個極品三嬸還知道人前顧全面皮,眼前這位整個兒一不要臉。

“你到底什麼意思?”

胡香玉聲音愈見疾厲。

薛向道:“我是說二嬸方才講,我這幅話若是現代書畫,二嬸就折算這幅畫的等額現金,賠付與我,這句話是二嬸在跟我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開啟,若真是現代書法,我就照價賠你錢!”

胡香玉是真煩了,薛老三這般囉囉嗦嗦,早被她看作是虛張聲勢了,她已然算死了這是幅古字畫,不然姓薛的為何不敢開啟。

退一萬步講,開啟後,真是現代書法,就算賠錢,又能值幾個子兒!

“慢!”

薛向正要動作,蘇美人大姑蘇小荷忽地跳了出來,“既然是打賭,也算我一份兒,我和二嫂向來是同一戰壕,這等大事,我自然沒有在一邊看熱鬧的道理!”

蘇小荷賊精,此刻已經想明白其中究竟,知曉胡香玉為何這般不依不饒,試想,若是薛向開啟的真是一幅古畫,而與之對賭的胡香玉,按她的邏輯,這幅古畫定然會被算作是被她從薛向手裡贏過來的。

第三百二十二章沁園春

再看薛向這囉囉嗦嗦半天,舉棋不定的模樣,這是幅古字畫的可能性,幾乎已是板上釘釘了,這便宜,她蘇小荷自不可能讓胡香玉一人得去。

果然,蘇小荷方開口,胡香玉便瞪了眼睛,奈何蘇小荷壓根兒不怕她,嘴角含笑地會看了過去;

而蘇小荷這般一鬧,立時又有人回過味兒來,嚷嚷著要參賭。

眾怒難犯,胡香玉再沒了辦法,只能看著眼睜睜到口的蛋糕,被劃作數分。

接著,她一腔怒火,全朝薛向去了,扯著嗓子喊道:“開吧!”

薛向心頭冷笑,他磨蹭了半天,等得可不就是此刻,就是要讓這幫蒼蠅聚齊了再下手。

此刻,他再不廢話,快步行到廳間的大理石長條飯桌邊,將途中順手摘過沙發上掛著的防塵布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