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後邊跟這幫吸血鬼的談判,勢必艱難。

薛老三人雖不到,又禁錮了那幫人的自由,卻偏生沒望了送上午飯。

這便是薛老三週全之處,禁錮自由完全可以拿秩序做幌子,畢竟是開會,領導可以因事晚到,可你來開會的,不能因為領導晚到,就自行散會,如此,禁錮自由,便師出有名。

而又在飯口,著人送去午飯,這最後的短板也補上了。

所以,彼時西邊散會時,眼見就超時了,薛老三還不急不緩算著進項,便是心有所恃。

只是,這般遲到加禁錮,想必東邊那幫人的火氣定是不小了。

果然,薛老三到場霎那,帳篷頂險些都被人掀起來了,濃濃怨氣,四處瀰漫,若是怨氣能顯形,帳篷內必定霧氣滿滿。

薛老三根本就不顧場內沖天的埋怨聲,對準電喇叭,運氣喊道,“同志們,告訴你們個好訊息,錢,我弄到手了!”

電喇叭本就擴音極佳,再加上薛老三運足中氣,喊出聲來,立時鎮壓全場,所有人耳膜皆被這道聲音灌滿了。

“啊!”

“錢,什麼錢!”

“錢,給我錢,怎麼個給法兒!”

“………………”

第三百七十三章禁忌

錢,真是個好東西,老話說,瞎子見錢眼睜開,瘸子見錢站起來。

薛老三不招不架,就是一下,把錢先生頂在頭前,可謂無往不破。

這不,底下的吵鬧,在錢先生光環的照耀下,不立時就沒了聲息麼?

“諸位不必擔心我放空炮,我來這兒不就是為了給大家解決問題的麼,前面的事兒,咱們都略去不提,直奔重點吧,就談這個錢是怎麼給法兒。”

馳騁一天,薛老三也有些累了,索性開門見山。

“怎麼給?這話問得稀奇,自然是貼牌,別忘了蜀香王可是集體企業,不是哪個個人的,省裡說貼牌,自然就聽省裡的,你薛書記也是黨的幹部,下級服從上級的道理都不懂?”

憋屈了半天,總有那脾氣臭的,忍不住嗆出聲來。

薛老三道,“省裡說貼牌,那自然貼牌,可現在的關鍵是,省裡現在把這蜀香王的事兒,交與我辦,自然由我定奪,同志們,咱們聚在一處,是為了解決問題,不是為了鬥氣,我知道現在大家都很艱難,一直要求貼牌,也不過是無奈之舉,可同志們想過沒有,就是給你們貼牌,又能賺多少錢?”

“我給你們算筆賬好了,按照李省長的直視,五千噸蜀香王,售價五百萬,而蜀香王一瓶不過一百克,算下來,五千噸得供貨五千萬瓶,算下來一瓶出廠價不過一毛錢,就算按照你們各自的簡練配方,一百克的蜀香王。成本也得有兩分錢吧,算上包裝的木葫蘆,你們一瓶的利潤頂了天的,不過三分錢。也就是說售價五百萬,你們淨利潤不過一百五十萬,一百五十萬就把大傢伙的眼睛砸瞎了麼?”

薛老三話音方落,底下便有人陰陽怪氣道,“你薛書記好大的口氣,不過一百五十萬。你知道一百五十萬能養活多少人麼,咱們一個廠子一年的效應也不過二三十萬,就算十幾家分,我一家也有十來萬,頂了平素整年效益的三分之一,任你薛書記說破大天來,咱們吃飯是硬道理,不貼牌不準行!”

“對,不貼牌不準行!”

“甭想拿大話蒙咱們!”

“…………”

本來嘛,薛老三本人就是阻撓人家貼牌的罪魁禍首。眾吸血鬼天然就對他有抗拒心,聽他說話,自然會不自覺往歪裡去想,有人帶頭駁斥,自然應者如雲。

薛老三也不阻攔,任由這幫人嘰喳。他這無招勝有招,甚是好用,方才對付客商見效,此刻,對付這幫吸血鬼卻也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