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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移交有司,讓法律,讓人民審判他,這個官,我也是沒臉當下去了,我立時給組織寫辭職信,說明情況。”
蔣天生姿態極低,說著,竟語帶哽咽了。
薛安遠道:“天生同志,你這是幹啥,小勇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現在可不是封建社會,還搞什麼株連,你是你,他是他,他小孩子不成器,但你對黨對人民是有大貢獻的,怎麼能因為他的事兒,讓黨和人民失去位好兒子,再說,小勇也是少不更事,好在錯得不是太遠,按老首長的話說,年輕人犯錯。老天都會原諒,只要小勇能改正,就是好孩子,對了,我聽說薛向這小子在蜀中也挺不省心,給天生你添了不少麻煩,回頭我說說他,讓這小子規矩些。”
儘管為人實誠,可浸淫官場這些年,就是塊石頭也差不多通靈了。薛安遠亦如此。
細說來。對這位天生同志,他說不上什麼好感和惡感,只是不想因為薛向和蔣小勇之間的齟齬,就弄倒一位省長。更何況。這裡面的根源還是什麼女人的事兒。傳出去可沒那麼好聽,如此這般,自然是和為上。再者,官場上,從來就是多個朋友遠比多個敵人重要,若有朝一日,滿眼俱是朋友,沒有敵人了,在政治上也就成功了。
“安遠大哥,您說這話,不是讓我無地自容嘛,薛向是多好的孩子,季老這輕不許人的首長都讚了句黨內英俊,我們省委班子對上面能派他來蜀中,那可是歡迎得不得了……”
又是一番客氣地寒暄後,蔣天生低沉了語氣,“安遠大哥,這回的事兒,實在是麻煩您了,回頭去了京城,我請您喝酒,當面感謝您。”
“好的,我等你,天生你可別爽約喲。”
“瞧您說的,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一準兒去。”
按下電話,蔣天生伸手搓了把臉,長長地舒了口氣。
此刻,他不知道心裡是何感覺,是滿意,還是失落,總歸是亂亂的,慶幸的是定時炸彈,暫時不炸了,焦慮的是,這定時炸彈只不過是變成了延時炸彈,至於什麼時候爆炸,可是掌控由人了。
可再細細咂摸,這官場上,最讓人信任的人,不是血親,也不是相交多年的腹心,反而是這種有把柄被掌握的人,從此種意義上說,他竟然和薛安遠成了能信任的人,如此看來,今日之事,有成塞翁失馬之勢。
卻說,蔣天生滿腹心思之際,薛老三也正一腦門子官司,他剛回到寶龍酒店,就被德江招商團的成員給包圍了,徐吉利,嚴寬,戴裕彬等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薛向都大了。
言語中雖沒敢呵斥,責怪,話裡話外卻是透著濃濃的怨氣,噴灑怨氣的同時,更報告了個不好的訊息:德江招商團,因為薛向這位團長在宣講會上的缺席,遭到了出席宣講會的常務副省長李星雨的點名批評。
饒是薛老三早有心理準備,聽了這訊息,也暗道苦也,明日招商之事,看來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了。
本來嘛,這次招商,就是有敗無勝的局面,便是這樣,那位孔專員,都想著要在這事兒上,做他薛某人的文章。
今次,又因為私事兒,捱了省委大佬的批評,屆時,任務再失敗,這翫忽職守,就是現成的把柄。
到時,孔凡高不小事變大,折騰出風浪才怪呢。
儘管薛老三心中燥得不行,卻也不得不先安撫好眾人,又鄭重其事地將責任攬到自己肩頭,再誠懇向大夥兒道了歉,才將這幫人打發走。
轉回房間,噗通一下,薛老三攤在了床上,戴裕彬趕緊給他泡了杯茶,正要替他拖鞋,忽地瞅見自己那件穿在薛向身上的中山裝裡,竟然還是那件花一塊,綠一塊的襯衣,“首長,您這一中午都去哪兒逛了,不是說買衣服去了麼,怎麼弄了半天,還是這身兒啊。”
薛老三猛地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