諧心,扮個笑臉:“大伯,您方才跟人家招呼的時候,可有點兒那個啊,這全沒了堂堂司令員的風度嘛。”

薛安遠不為所動,沉聲道:“你少給老子打馬哈,要說你小子的眼睛還真賊,那姑娘生得天仙化人,你喜歡我也不攔著。就一點,養在外面可以,帶家裡就免了。你不比你姐,她要找個什麼人家,就隨她歡喜,咱老薛家用不著靠賣女兒結勢。但是你小子要找個什麼婆娘,那就得我說了算。那個,我也不叫你說我老頭子老封建,還是你自己選,我只給你畫個圈兒,只要是圈圈裡的就行。”

這還是薛安遠第一次給薛向亮明他對薛向婚姻問題的態度,其實,這也早在薛向的預料之中。縱是新社會了。四九城中的高門大戶,聯姻維持家世早不是什麼秘密,薛安遠這“賣兒不賣女”的風骨。倒是比這個層級的大多數人家,高了一籌。而薛安遠這兒是有骨氣了,可就苦著薛向了。

薛向自問和柳鶯兒是郎情妾意。情投意合,薛安遠這一棒子揮下來,叫他怎麼辦,叫他怎麼和柳鶯兒交待。這已經不是愛不愛的問題了,這是憑空中間又得多出一個人來的問題了。第三者插足,他倒是前世在電視上看過,都是男的要死,女的要活,他可不想玩兒這個。

薛向縱是心念電轉,一時半會兒。也尋摸不出破解之法,依舊嬉皮笑臉:“大伯,最近身體挺好唄?”

“少跟老子來這套。”薛安遠知道薛向是在轉移話題。

薛向笑道:“小輩兒關心長輩身體,怎麼就成了這套那套呢,您這話我可不愛聽。得。您不愛聽這個,咱們聊聊正經事兒,您的部隊訓練的怎麼樣了,南蠻子這個把月鬧騰得挺厲害,國內都開始排斥咱們漢族苗裔了,您可得抓點兒緊。指不定就提前開打了,到時候,您的兵要是還沒練成,那…。。”

果然,一聽說練兵打仗,薛安遠的注意力立時就被調開了:“少給老子瞎咧咧,這都啥時候了,你當老子手下的兵都是新瓜蛋子,都三個多月了,要是還沒點兒樣兒,那老子這幾十年的仗,就算白打了。”

薛向見計得售,趁熱打鐵道:“上回給您的小冊子,好使不?”

“你小子到老子這兒邀功來了不成,好使個屁,盡是些只有結果、沒有過程的嗖主意,要不是老子糾集參謀處的那些笨蛋,搜腸刮肚地折騰,你那些餿主意,一個也別想弄成。”

薛安遠如是說話,可嘴角的笑意卻是出賣了自己,顯然薛向的那些點子都應用得不錯。

薛向知道點子用上了,心中算是徹底放下了一塊大石,猛地又想起件事兒,急道:“康桐哪兒去了,這小子,我過來了,也不說來接個站,膽兒越來越肥了。”

“行了,你來,我就沒跟小康講,他這會兒正在南灣泥漿子裡摔著呢。要說小康這小子還真是個天生當兵的材料,這入伍才幾個月,各項軍事技能掌握得跟老油子似的,前半個月,老子的特種大隊搞拉練,這小子一人拿了根繩子就在野人溝裡呆了一個星期,順帶著還把他們班長給俘虜了,好兵啊,比你這熊樣可強多了……。。”

伯侄倆談了會兒兵事,薛安遠又問了京城家裡的情況,薛向都一一答了。至於年初薛向引發的輿論風暴,薛安遠反而提都沒提,在老爺子看來,靠山屯百姓子好了,完全是天大的好事兒,那幫人還要折騰這討論那,完全是吃飽了撐的。

二人又閒話了會兒家常,老爺子終於扯到了薛向此來的正題:“什麼時候過去?”

“明天吧,大寶還戴著氧氣罩呢,拖不得。”

“還是堂堂正正地過去吧,你們就用x華社同志家屬的身份。”

老爺子的主意和薛向想的卻是一般無二,此去,是看病又不是去定居,用不著偷渡。雖然這會兒港島和大陸的交流還沒解禁,可大陸在那邊有卻是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