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柳總裁化作羞怯怯的小媳婦兒。

薛安遠的話,很簡短,也很直接,只是語氣緩和了不少,可聽在小妮子心頭,卻依舊是天雷滾滾,渾身冰涼。

因為薛安遠竟是明白地告訴她和薛向不可能,並講了非是他薛某人反對,而是小妮子資本家,薛家人紅二代的客觀事實!

小妮子真個是傻眼了,她哪能想這麼多,自那日在嶺南遭遇薛安遠的冷淡後,小妮子心緒一直不佳,爾後,看了港臺的新女性節目,才慢慢起了決心,那就是在商界打拼出模樣,爭取不讓老薛家小視!

可誰成想,當年的柳護士,變作如今的柳總裁,身份拔高了無數倍,可偏偏這拔高後的柳總裁,和臭小子之間隔成了天塹,怎不讓小妮子神傷欲絕!

當時,聽薛安遠說完道理,小妮子若不是強忍著對薛安遠最後的尊敬,早把電話抱起來,狠狠地摔了。

電話那頭的薛安遠似乎知道小妮子是什麼感受,又接著說出一番話來,這番話後,小妮子的傷情盡去,滿腦子就剩了理智和抉擇。

因為薛安遠給出了小妮子兩個選擇。

其一,小妮子可以帶著港島那筆產業三分之一的財富,回京城也好,出國也罷,薛軍委保她無憂,只是今後,不許再和薛老三糾葛!

薛安遠這個條件,算是開得極為大度了。

要說盛世中華值多少錢,薛軍委沒準兒比薛向心裡都清楚,看似他對自己侄子在港島的瞎折騰,從不縈於懷,其實,哪一次嶺南軍區動用軍車,薛軍委心理沒數,盛世中華有什麼風吹草動,不在薛軍委掌握?

畢竟薛老三信得過小妮子,薛軍委可信不過,再者,盛世中華又不是一毛錢兩毛錢的事兒,除了天量財富外,還有神州浩土之重寶神器,薛軍委焉能放下心來。也就是看小妮子跟了薛老三一場不容易,貌似自家侄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燈,定是要了人家丫頭的身子,所以,薛安遠才寧願付這一大筆款子,聊作補償。

可以說,薛安遠這一手,比之旁的世家大族家主,可謂是人情味十足!

其二,就是小妮子繼續和薛老三在一起,至於他們如何處,薛安遠不干涉,便是要小孩也可,但只能姓柳,不能姓薛,將來如何認祖歸宗,再做計較,但她柳鶯兒不得上薛家門,百年以後,準進薛家祖墳!唯一的條件,便是小妮子負責勸說薛老三趕緊成親!

可以說,第二個條件,是既仁義又荒唐。仁義的是,薛軍委便未非要棒打鴛鴦,至少留下了一條絕大的縫隙,子歸宗,葬歸墳,已經算是他薛軍委完全接納她柳鶯兒了。而荒唐的是,人家小妮子好好的一個如意郎君,被生生拆散不說,自個兒反倒還要擔負起勸說這如意郎君去娶別的女人的責任,有這麼欺負人的麼?

當時,小妮子聽了,真想發蠻,可面對薛安遠的滔天威勢,她哪裡說得出口!

說起來,薛安遠也是沒招兒,原本老爺子也不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誰叫自家侄子太渾,那晚他和許子幹剛跟臭小子分析完紅二代和資本家的不可能,這小子就炸了毛,第二天早上,連招呼都不打聲,悄悄就上路了。這無聲的抗議,薛安遠哪裡不明白。

要是薛向是一般子侄,薛安遠說不得也就退讓了,可很明顯自家這個侄子宛若良材美器、寶玉天成,將來必是薛家振興的關鍵人物,對他的婚姻大事,薛軍委焉能草率?可偏生這混小子主意太正,薛安遠自忖是說不過他,下命令,又怕這小子玩兒渾的,思來想去,也只有厚著老臉,來讓港島的小妮子去為難。

聽完,薛安遠的意思,小妮子真是又驚又恐又委屈,可偏生這如此打擊之下,小妮子的腦袋卻比任何時刻都清醒,因為她知道這是關乎自己一生的抉擇,焉能不謹慎?

可說抉擇,說謹慎,其實小妮子知道壓根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