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時,我是否親自跟你說過,關於他的事情,由他自生自滅,不得任何人插手?”

文長鏡默然,他自然記得這句話。

“他若真的是一個尋常贅婿,殺了也就殺了,可你身為族長,卻到現在還沒看出,他蘇奕根本不是尋常人?”

文老太君恨鐵不成鋼般,憤怒喝斥,“對你堂堂文家之主而言,一個能夠拿下龍門大比第一,又能被傅山、黃雲衝等人器重的年輕人,就僅僅只配給你兒子當手下?”

文長鏡臉色很難看。

不遠處,文珏元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老太君,我最初也想過,若重用蘇奕的話,擔心養虎為患,可若將他驅逐,您那也不會答應,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文長鏡低聲解釋道,“並且,我都已經表態,他若需要其他優待,儘可以提,我本以為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而已,又是咱們家的贅婿,能夠得到這般對待,足以讓他為我們所用。誰曾想,他卻竟……”

說到這,他心中也不禁湧起一陣悔意。

若早知蘇奕的武道力量都已強大到這等地步,他哪會蠢到這麼做?

文老太君一聲長嘆,道:“也怪我,一直尊奉著一個命令,無法跟你們說清楚那蘇奕的身份,否則,今日之事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聲音透著苦澀和自責。

“老太君,這蘇奕難道還另有來頭?”文珏元忍不住問。

在座其他大人物也都紛紛看向老太君。

老太君自嘲道:“你們真以為,我是鐵石心腸,要把靈昭這丫頭送給一個青河劍府的棄徒當媳婦?當年,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眾人不免震驚,竟讓老太君都只能被迫接受,這一樁婚事果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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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長鏡似想起什麼,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失聲道:“老太君,這蘇奕難道和玉京城蘇……”

“閉嘴!”

老太君當即打斷。

可這句話,還是引起了眾人心中的揣測和聯想,除了文珏元外,那些文家老人臉色皆變得驚疑。

他們可都清楚,在很多年前,年輕時的老太君乃是玉京城蘇家之主身邊的貼身女婢!

蘇家,玉京城最頂尖的世家門閥之一!

與之相比,他們文家簡直如螻蟻般,只能仰望!

而蘇奕,也姓蘇……

如此一聯想,誰能不驚?

文老太君見此,心中一嘆,臉上卻異常嚴肅和凝重,道:“這件事,不得有絲毫洩露,否則,我們文家必遭滅門之災,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眾人心中一顫,渾身都一陣發寒。

以玉京城蘇氏所掌握的力量,根本不必親自動手,僅動動嘴皮,都能有無數人衝上來滅了他們文家!

“若早知他蘇奕的身份另有蹊蹺,我……我何至於此……”文長鏡失魂落魄,徹底失控似的。

“不,你們想錯了。”

老太君神色變得淡漠起來,“蘇奕是蘇奕,他代表不了誰,無非是來自那個勢力的一個孽子罷了,他以後蹦躂得越厲害,也就意味著距離死亡越近。”

眾人皆是一呆,蘇奕被視作孽子?

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以後蘇奕也不會再留在廣陵城,這對我們文家而言,也是一樁好事。”

老太君起身,朝大殿外行去,“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再和此子沾上關係,他就是個禍害,害人害己!”

文長鏡猛地想起一件事,追上去問道:“老太君,靈昭該怎麼辦?這孩子一門心思要解除這一樁婚事,她萬一招惹到蘇奕,豈不是就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