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

張勐點頭蟲似的:“喊我老張。”

“成,老張,你跟我手下跑一趟吧,以我的名義,賣糧賣布賣棉花賣炭火不管賣什麼,誰要是敢發災難錢,格殺勿論。寫我競天的名啊。”

扭頭看衛國公:“爹,這下可放心了吧。”

“胡鬧。”

競天笑:“難道爹還指望著朝廷管呢?”

張勐撓腦袋:“都貼到哪裡去?”

“州啊。”

“淦州不用?”

“我那覺悟高,用不著。”

“。。。”突然好打臉的說。

衛國公頭痛:“經濟不是這樣想插手就能插手的,這關係民生的大事一個不慎就會引起民亂。”

競天嗤笑:“爹,你覺得大密百姓現在過得挺好?我插手有人不好過,我要不插手,嘖嘖,您出去看看那大雪片子,餓死凍死又多少?反正總得有人死,我儘儘心怎麼了?所謂人做天看,啊,不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反正我盡力了,什麼結果我也問心無愧了。哎,爹,你不是說對得起自己的心嗎?我這是聆聽您的教誨啊。”

衛國公竟無言以對,只道:“你若強行下令,怕是會毀市。”

便是他們聽了,別的地方呢?如果外地人大批湧進州,州百姓一樣過不了這關。

“爹說的有道理。”競天沉吟:“這樣,你們直接去找官府和商盟,那些老油子,屁事幹不成,卻是滴水不漏的,把我意思傳了,讓他們想萬全法子來,立即施行。有推諉不願意的,故意為難阻攔的,以我的名頭,砍了,抄家,嗯,把他們糧食衣裳都運來。”

衛國公聽得心肝脾肺腎一齊疼,一腳前踏,張勐和水匪立即同時往門口飛竄。

張勐是出於對衛國公的瞭解,而水匪純粹的職業使然。

衛國公勐的身形一拔,人飛到半空中,也往門口撲去,兩隻大手鷹爪一樣伸向兩人的後背。

眼見要抓到,忽然一陣破風聲,一隻穿著厚底靴的腳挾著隱隱氣勢破空而來,好像是要踢他的腿,但若是隨著衛國公下落這趨勢,最後著力點可能會有些…尷尬。

衛國公忙抬腿格擋,嘭的一聲,兩股巨力相撞,衛國公借力後翻完美落地。

競天后退三步,跺跺腳,嗯,有些麻。

一耽擱功夫,兩人已經竄出帳外。

衛國公面沉似水,又要往外追,競天欺身而上,一拳頭揮了過去。

無法,衛國公只得招架,怒喝:“你們還愣著幹甚?攔下他們!”

驚呆的眾人才回過神,汗顏,佩服啊佩服,這輩子頭一次見敢先對國公爺動手的,嗯,敵軍不算。

怎麼辦?

你看我,我看你,常有福眼珠子一轉:“啊喲,肚子疼,三急。”

捂著肚子跑了,很明白了,人家三急沒工夫去攔人。死道友不死貧道。

看得剩下幾個眼珠子將要瞪出來,鬼頭,讓你搶了先。

好藉口不怕爛,只要跑得了。

“啊喲,三急”

“肚子疼”

“快出來了”

“憋不住了”

“噗不”

那道悠長的屁響,讓爭先奔跑的眾人腳下一歪,哪位人才?

人才紅著臉,險要哭:“真的,真的急…”

這是嚇得要拉了?

眨眼間,大帳空的好蕭瑟。

衛國公冷著臉比外頭雪片子都涼,這群欠練的。

低喝:“競天,你目無軍法!”

競天愣是扛住氣勢全開的老公公,還能笑嘻嘻開口:“我就是法!”

衛國公氣得牙癢癢,你咋不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