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工資這個因素,張記和馮軍、厲東來、黃毛毛、荀方雙方感情最真摯。

尤其是阿富汗之行,生死之間,在槍林彈雨之中,雙方以命守護建立的感情,和其他感情有著本質的區別。

不一會,盛楠打車來到老王燒烤店,看著這個不起眼的小店,盛楠不知道在這裡聚餐有什麼好吃的。

推開門走進大廳,盛楠看著大廳裡的人,看到一桌熱鬧拼酒的人,盛楠確定張記就在裡面。

徑直來到桌前,盛楠看著一桌子驚訝不說話的人,不耐煩的拿起一瓶沒有喝的啤酒,大喝兩口,說道。“誰是張記?”

張記放下手中的酒杯,問道。“你是盛楠?”

盛楠看向說話的人,確定他就是張記,拿起隔壁桌子的凳子,放到張記座位旁邊坐下,手裡拎著啤酒瓶,說道。

“說吧,找我什麼事,我能給你的時間不多。”

其他幾人看著盛楠,目光中的試讓她很不舒服。

瓶酒瓶子拿起,狠狠放在桌子上,說道。“看什麼看,不要錢的。”

幾人尷尬笑笑,不再說話,默默看著盛楠和張記。

張記說道。“我手裡有低支紗,問問你有沒有寬路走一走。”

盛楠看了看張記,沒有和她聊這個話題,拿起酒瓶,說道。“先不說這個,我有點餓了,先吃飯。”

荀方看著盛楠,忽然問道。“你要不要喝果汁。”

盛楠瞥一眼荀方,大罵道。“大老爺們娘們唧唧,回家喝牛奶去吧。”

荀方訕訕說道。“少喝點。”

盛楠沒有搭理他們,自顧拿起一雙新筷子,吃著火鍋說道。“你們吃啊,看著我幹嘛。”

黃毛毛舉起酒杯,說道。“盛楠,我敬你一杯。”

盛楠拿一個杯子,倒滿酒,和黃毛毛碰一下,厲聲說道。“幹了啊,不能養魚。”

幾杯酒下肚,盛楠放開架子,和幾人開始碰杯。

看到荀方喝牛奶,盛楠有些好奇,終究是好奇心戰勝了理智,問道。“哎,你怎麼喝牛奶?”

桌上氛圍一變,眾人看著盛楠和荀方。

荀方笑了笑,舉起右手,捋了捋袖子,露出手腕的繃帶說道。“受傷了,不能喝酒。”

盛楠有些不好意思,臉色通紅,倒滿酒杯,舉起杯子敬荀方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傷了,不該罵你。這杯我幹了,是我賠禮。”

說著,盛楠幹了一杯酒,又開始和其他幾個人喝酒。

一直到散場,盛楠也沒有和張記說低支紗的事,似乎她過來只是喝酒,不是談事情。

盛楠踉蹌著走出老王燒烤店,打了一輛車離開。

荀方沒有喝酒,在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將喝醉的四人安頓好。

他下樓又開一間房間,房間內酒臭味太難聞,實在是不想和喝醉酒的在一起睡。

看見盛楠的第一眼,荀方有了異樣的感覺。

似乎在這一瞬間,他掉入在喜馬拉雅山脈的山頂,俯瞰著人間,卻抬頭仰望著一人。

事情突發的太快,沒有預料。事情也結束的太快,酒散離場。

酒散就要離場,人啊,也就這樣輕飄飄的別離。

別離,兩個字在荀方腦海中迴響。

像是調入到湖中的一塊石子,引起湖面漣漪,然後這片湖再也沒有平靜過。

張記不知道怎麼回到家裡,甚至是不知道誰扶著他回到家裡。

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有人脫下他的衣服,脫下他的鞋子,給他蓋上被子。

似乎還有人在看他,坐在床邊,安靜的看著他。

張記想要醒來,想要起來,想要看清床邊的人是誰。如果是想要弄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