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心魔心中唸叨,“反正老子本就不想活了,你若有能耐弄死我,反倒是好事!到那時,老子臨死前,說什麼也得好好表達一下謝意才行!”

過往一段時間,異域天族那邊,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年輕僧人。

也不參戰,也不做什麼,偶爾會在戰場中走走看看,大多數時候,則一個人枯坐在戰場外,一坐就是很久很久。

沒人知道他的來歷。

哪怕在異域天族那邊,也僅僅只知道,年輕僧人和他們是一夥的。

甚至,連年輕僧人的名號都不知道。

以至於如今,無論彼岸陣營,還是異域天族陣營,皆稱呼其“無名僧”。

可第一世心魔隱約猜出了一些事情,推斷出那年輕僧人和那隻神秘的蟬大有淵源!

九曲天路,玄陰禁區。

琉璃寶船上,凰祖如釋重負般長吐一口氣,喃喃道:“這輩子,我怕都再無法忘記今日所見的這一場劫了。”

那如若燃燒般絢爛美麗的劫雲,在持續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後,已悄然消失。

那一幕幕的大道異象也已不見。

整個動盪混亂的玄陰禁區,也漸漸歸於往昔的寂靜中。

可凰祖眉梢間,兀自殘留著震撼之色。

“姐,你覺得蘇奕破境後,戰力該有多強?”

凰煊問道。

他之前也被震撼,身心都在顫慄,腦海空白,無法想象,這是一場踏足成祖之路的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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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也太過禁忌!

作為玄凰神族的後裔,凰煊的見識自然遠非一般可比,可面對之前那一場大劫,他卻感覺自己很無知、很蒼白!

凰祖隨口道:“等蘇道友返回時,你自己試試不就行了?”

凰煊眼眸一亮,旋即猶豫道,“若蘇奕動用命官之力,我哪可能是對手?”

“試試都不敢?”

凰祖蹙眉。

凰煊鏗鏘有力道:“不敢!”

凰祖:“……”

凰煊笑道:“我又不傻,哪會不清楚和蘇奕切磋時,哪怕穩壓他一頭,也勝之不武,若輸了,更是丟人,既如此,為何要切磋?”

“勝之不武?”

一道淡然的聲音響起的同時,蘇奕的身影已從遠處霧靄瀰漫的虛空中一掠而來。

青袍獵獵,儀態閒散,飄然若驚鴻。

不過,比蘇奕更快的,是他隨手斬出的一道劍氣。

劍氣長百丈,若一道流光般縹緲空靈,毫無任何氣勢顯露出來。

凰煊眼眸一凝,幾乎出自本能般出手硬撼。

砰!!

劍氣崩裂。

凰煊整個人倒退出去。

每一步退出,腳下寶船就猛地一震,隨之劇烈搖晃。

直至退出十多步時,凰煊才勉強站穩身影,那張俊朗的臉龐已一陣青一陣白,一身氣血翻騰,極為難受。

他倒吸涼氣,“你……”

還不等說完,第二劍已呼嘯而至。

依舊是那般輕描淡寫的一劍,不帶一絲兇厲氣息,就像飛灑的一縷神虹般飄飄然。

這一次,凰煊一聲冷哼,一身屬於原始境的道行全力運轉。

在其身後,映現出一隻展翅欲飛的金色凰鳥異象。

隨著他一拳轟出——

砰!!

劍氣應聲而裂,爆碎成無數細碎的光雨。

然而尷尬的是,凰煊整個人則再次被震飛出去,差點跌個仰八叉。

其右臂血淋淋的,是之前那一拳和劍氣對碰時被傷到。

一下子,凰煊變色,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