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的修道者,完全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薛闖,虧你是青鹿道宗的三大妖孽之一,如今卻站出來欺負文洲的同境人物,不覺得丟臉?”

有人輕笑,面露諷刺之色。

敢這麼說的,自然又不怕薛闖的底蘊。

薛闖搖頭道:“錯了,我只是想和這三位道友做買賣而已,哪能叫欺負人?更何況,以我的身份,需要用欺負他們來彰顯自己嗎?”

而說話時,薛闖還故意露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笑容,對莫蘭河道,“這我天君前輩,你說對吧?”

稱呼的是“前輩”,可那輕佻戲謔的神態和言辭,分明就是都不把莫蘭河這位天君放在眼中。

莫蘭河眼神憐憫,沒有說話。

這傻子,惹誰不好,非要惹他們,血昇和武巽若知泉下有知,非視他為同道中人不可!

傅靈芸只抿著唇立在那,也不說話,看向薛闖的目光,則和莫蘭河如出一轍。

的確,在以往歲月中,文洲的修道者只有被欺負的份。

連那些身為天君的護道者也只能忍氣吞聲,不敢得罪這些來自上五洲的修道者。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

因為有李牧塵在!

&nnbsp;“你想要星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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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奕問道。

薛闖笑道:“當然,你們有多少,我要多少!”

說著,他取出一顆永恆精金,豪氣十足道,“這一枚永恆精金,足夠買下你們所有星隕石了!”

場中頓時響起一陣鬨笑。

這番話的戲謔和羞辱之意,已經昭然若揭。

什麼做交易,就是故意拿這三個文洲修道者當出氣筒呢。

一些人皺了皺眉,感覺薛闖此舉太過火,可最終也沒說什麼。

畢竟是文洲的修道者,而他們又不認識,為何要幫其出頭?

一個錦衣男子淡淡說道:“薛闖,適可而止,莫要讓那三位朋友認為,上五洲的強者都和你一個德行!”薛闖哈哈一笑,“我瞧不起他們,就直接亮出了仗勢,直來直往,不屑遮掩。可不像你們這些人,明明心中瞧不起他們,嘴上卻說的冠冕堂皇,故作矜持,太虛偽

!”說著,他一手拋著那顆永恆精金,一邊笑呵呵看著蘇奕三人,道,“實不相瞞,咱們無冤無仇,以我的身份,本不該欺負你們,可沒辦法,我心中憋著一口氣,只

能找你們宣洩一下,若讓你們害怕和委屈,我先跟你們道聲歉。”

那戲謔輕慢的姿態,哪有道歉的意思?

而聲音還在迴盪時,他隨手一拋,那顆永恆精金就掉落在莫蘭河腳下。

之後,薛闖笑容和善道,“這位天君前輩,麻煩你撿起這枚永恆精金,然後把你們三個身上的星隕石都拿出來,這筆買賣就算做成了!童叟無欺,絕對公道!”

場中響起一陣噓聲。

都在看熱鬧,唯恐事鬧得不大。

蘇奕抬手一抓。

地上那一枚永恆精金落在掌間。

薛闖笑容滿面,“拿了我的錢,可就不能再反悔了。”

轟!

眾人眼前一花。

黑色岩石鋪砌的地面隨之一震。

當眾人看清時,都不禁怔住。

前一刻還笑容滿面的薛闖,此時像條死狗般癱在地上,七竅淌血,頭顱被一隻大腳踩著,面頰和地面緊緊貼著,一動不動。

這九曜古城能夠從末法時代延存至今,地面自然堅固無比。

有天君曾試探過,傾盡全力一擊,也僅僅只能在地面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而已。

而薛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