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賢探頭瞧了一陣,道:“一枚小針。”

楊鳳吟道:“不錯,一枚小針,照你們的功力而論,這一枚小針,自是不足致兩位之命,不過如是刺入了兩個行血經脈之中,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語聲一頓,接道:“這小針刺入肌膚之後,隨著行血運轉,十二個時辰之後,這枚小針就隨行血刺在心贓之上,除下針之人外,很少人能夠算得出他每個時刻行經的地方。”

這等制人生命的方法,真是罕聞罕見,聽得金大賢頭上直冒冷汗。

楊鳳吟輕輕一掌,拍在孫掌櫃前胸之上,玉指同時在他前胸上彈動一陣。

孫掌櫃感到前胸之中,似乎有一股熱流四下奔散。

他想到可能是楊鳳吟解除他前胸凝結的傷勢,但仍是端坐不敢亂動。

原來,他自被楊鳳吟點傷內贓之後,吃足苦頭,稍一掙動,內腑痛如刀攪,是以不敢再輕易掙動。

但聞楊鳳吟笑道:“孫大掌櫃,你可以行動了。”

孫大掌櫃活動了一下雙臂,果然胸前痛苦已失。不禁長長吁一口氣。

楊鳳吟道:“記著,兩位身上經脈行血之中,已然各有著一枚鋼針在執行,在正常情形下,需要十二個時辰,那鋼針才可以隨行血刺入心臟,但如兩位奔行趕路,運氣動手,那行血自然加速,那鋼針行速,也隨著增加,那就縮短了鋼針刺中心贓的時間。”

語聲一頓,望望天色,接道:“現在時光已經不早了,咱們也該動身啦!”

孫大掌櫃道:“在下還有一事請教姑娘。”

楊鳳吟道:“什麼事?”

孫大掌櫃道:“在那鋼針還未刺入心臟之前。我等是否可以和人動手?”

楊鳳吟道:“可以,而且是全無妨礙。”

孫大掌櫃起身說道:“在下帶路。”

大步向外行去。

金大賢、楊鳳吟、慕容雲笙魚貫相隨身後,向前奔去。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逼使陷在暗中的強敵現身,本是件大難之事,但這位楊姑娘,卻是輕輕易易的逼使那幕後人現出身來,看她進行步驟,似是早已成竹在胸。

幾人奔行的速度,愈來愈快,不過一刻工夫,已到了一片雜林環繞,亂墳突起的陰森墓地中。

孫大掌櫃停下腳步,道:“到了,這就是亂葬崗。”

楊鳳吟緩步假到慕容雲笙身側,低聲說道:“這地方好陰森,我心中有些害怕。”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你智計百出,武功絕倫,怎麼會害怕呢?

心中念動,口中卻未揭穿。

回目望去,只見楊鳳吟瞪著一對大眼睛,也正向他望來,柔聲說道:“問問那神鵰使者在何處?”

慕容雲笙輕輕咳了一聲,道:“孫大掌櫃,那神鵰使者到了嗎?”

孫大掌櫃道:“他騎雕飛行,應該比咱們快速,只怕早已在等候了。咱們到存棺茅舍中瞧瞧去吧!”

舉步越過那聳起的青冢,直向亂墳之中行去。

楊鳳吟道:“何謂存棺茅舍?”

孫大掌櫃心中罵道:孤陋寡聞。

口中卻說道:“這亂葬崗中,大都是埋葬的無主體,和那些無依無靠之人,常常是有無棺,蘆蓆卷埋。後來,有些行善之人,在這亂葬崗中,建了一座存棺茅舍,而且捐獻十口棺木,存於茅舍之中,凡是無人認領的體,就用那茅舍中存棺葬埋,日後捐棺之人,日漸增加,棺木就放在存棺茅舍之中。”

楊鳳吟道:“原來如此。”

談話之間,已行到一座竹籬環繞的宅院前。

慕容雲笙目光轉動,只見那茅舍乃是一座三合院,竹籬之內長滿了青草,不過深不及膝,和他處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