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是誰?

“配得上配不上,是軒轅澈說了算,而你,連站在這裡和我嗆聲的資格都沒有,你由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外人,所以,請你收拾好那副可笑的嘴臉,免得丟人現眼。”

茉歌可不懂得什麼叫客氣,句句諷刺,存心挑釁,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她又怎麼會錯過呢?

海風吹起她不遜的碎髮,夾著乾燥冰冷的空氣,如刀般割開鳳懷音的肌膚。特別是茉歌那句特意加重的外人,更勾起她心底的殘戾。

惡意的笑,如妖豔的桃花,朵朵,綻放,“外人?你所說的外人曾經把他緊緊地壓在身下,肆意褻玩,你可以想象,稚嫩的少年,細膩的肌膚,嬌媚的容顏,美好得像最新鮮的蜜瓜,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我玩了他,整整三天,變幻著不同的方式,讓他求饒,逼得他到最後,連掙扎都放棄了。任我玩弄,我還沒有試過滋味這麼美好的少年,等我爽得不動了,又逗著他,看著他羞憤、嗜血、絕恨的眼,更惹得人慾火沸騰,逼得他最後想要咬牙自盡,卻又無能為力。嘖嘖……那時候他還挺天真的,竟然試著用匕首想要殺我,結果你猜,那麼匕首用來幹什麼了呢?”

“變態!”幾乎是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聲音低沉沙啞。

茉歌的眼光血紅,沒有淚,只有那種想要殺人的慾望和血腥在丹田中不斷地積累,不斷地叫囂,不斷的碰撞。無窮無盡地燃燒著,要解放。心痛如刀戳,茉歌從未有一刻這麼強烈地感受到當年那個軒轅澈,他的掙扎,他的修恨,還有他的絕望。

這個傷口血淋淋地被剝開,又一次讓她感同身受,生不如死。

她的指甲刺入了手心,她卻渾然不知,血液順著手指滴在甲板上,妖嬈得如墓地中盛開的罌粟。

甜腥的氣味不斷地在喉嚨間翻滾,灼痛了她的咽喉,茉歌知道,口腔中有些什麼要噴湧而出,可她拼勁氣力地壓了下去。

她知道,她已經被她激得急火攻心,可決不能讓人看出來。

鳳陽看著她,眸光復雜,悔意一閃而過,消失在淡淡的海風中。那一瞬間的悔意讓她的臉,柔和了不少。

她對軒轅澈幼年的遭遇,之前的鄙視在出使軒轅時已經煙消雲散,如今再聽鳳懷音提起當年的事,竟有點同情和心疼。

一個未成年的少男遭遇這種事,任是誰都會同情和不捨。

當年的鳳懷音,罪不可赦。

此刻她方覺得,自己是有點殘忍,當初為了勾起茉歌對鳳懷音的恨,竟然用這種極端的方式。

不過,後悔只是一秒鐘的事情,鳳陽做事,果斷,冷靜,即使有後悔,也不會半途而廢。

“軒妃娘娘,驕傲如你,共用一個男人,感覺如何?”輕緩的問聲,優美的手,惡意地滑過茉歌細緻的頸部,像是情人的撫摸。

茉歌要花極大的自制力,才不會讓自己衝動壞事,她恨恨地瞅著鳳懷音,冰冷地諷刺道:“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你從頭到尾,對他而言,只是一場噩夢,一個汙點,最憎恨的人,他和你,本來就是兩條平行線,相交了,只不過是清風不小心開的一個玩笑,最終還會倒回軌跡。反倒是你,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一個今生不可能愛上你的人,才是可憐、可悲、可笑!”

茉歌的話剛落,又被鳳懷音打了一巴掌,同樣一個地方,臉頰已經腫了起來,唇角裂開,茉歌又嚐到了甜腥的味道。

果真是暴力,要不是兩侍女抓著她的胳膊,她早就一拳給揍了過去。

暴力,有時候有種殘忍的美感。

這個女人,她一定不會放過,等著看吧,她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只要有你在手,還怕他不妥協?”鳳懷音微笑著。

茉歌別過臉去,不想去看她,眼光,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