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描述不出的微妙。

鬱荊志讓出個位置:“先進門。”

楊致走在前面,孟清也跟上,宣芋走在最後,路過鬱荊志時小聲說:“鬱伯伯,打擾了。”

鬱荊志二婚離婚後一直一個人,鬱聞晏的親妹妹和母親生活,家裡人少,鬱家除了老爺爺就沒其他人了,過節怪冷清的,鬱聞晏就常回家,也帶她來過幾次。

鬱家的長輩對宣芋很好,她也不會因為分手了擺臉色,所以主動問了好。

鬱荊志早認出宣芋,但兒子已經和姑娘分手了,不知道姑娘心裡對他們家是什麼想法,不好太過熱情,在聽到宣芋主動和他問好,笑得燦爛幾分:“沒事的,盼著你來做客。”

他們在客廳坐下,楊致和鬱荊志寒暄,客氣話說了一籮筐。

鬱聞晏從房間出來,臭著臉,穿的還是那件情侶衛衣。

看到兒子這副表情,鬱荊志說:“我那天打電話問你房間的舊衣服還要嗎,你說不要了,都是你以前上學穿的,不合身了,我才給你清理掉的。”

鬱聞晏悶悶不樂地嗯了聲,坐到鬱荊志身邊。

孟清也又湊過來和宣芋說悄悄話:“絕了,真人比照片還帥。”

宣芋壓住孟清也的手,提醒她注意場合,老實坐著聽長輩說話。

鬱荊志把楊致介紹給鬱聞晏:“這就是我昨天和你說過的,你研究生導師的兒子楊致哥,他研究方向是利尼語言,你在那邊呆過,最近也閒,給他做顧問正好。”

“能請到聞晏是我走運。”楊致笑說,“你在那邊做了三年外交官,對國情最瞭解不過,我們這邊很需要你幫忙。”

鬱聞晏看著鬱荊志,這事兒怎麼先斬後奏。

鬱荊志也不示弱,腰板挺得直直的,認為自己完全佔理。

無聲交流幾個眼神後,鬱聞晏不好駁了父親的面子,也沒拒絕,和楊致聊了幾分鐘,對他的研究方向挺感興趣的,做顧問的事就定下來了。

緊接著,楊致熱情地介紹孟清也和宣芋。

簡單認識後,鬱聞晏接著回廚房繼續忙,全程不多說一個字。

楊致把楊教授送來的禮物拿出來展示,孟清也主動站起來幫忙,宣芋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

她沒想到今天來的是鬱聞晏父親家,不出意外後面他們還會再見

() 面,兩人才吵過架,這樣的處境著實令她頭疼。

楊致注意到宣芋站在一邊有些尷尬,說道:“小宣去廚房幫忙吧。”

畢竟是來做客,自家學生傻傻坐著,楊致不好意思。

宣芋正要拒絕,孟清也推她一把,瘋狂使眼色,笑得賊兮兮的。

鬱荊志有自己的小心思,當然不會客氣說休息就好,讓鬱聞晏一個人來。

最後宣芋只能在三人的注視下去往廚房。

廚房裡,鬱聞晏挽著袖子,正用扳手擰水龍頭,淡然瞥她一眼,繼續忙。

宣芋靠著牆邊站,一言不發。

過了會兒,她還是忍不住解釋道:“我不知道今天導師要拜訪的是鬱伯伯。”

“知道就不來了?”鬱聞晏說,“不用特地再強調,知道你想避開我。”

宣芋擔心對話被外面聽到,走得離他近一些:“我只是不想每次和你見面就吵。”

“是我想吵?”鬱聞晏放下扳手,單手撐著中島臺邊緣,譏諷一笑:“宣芋,你當初做選擇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變成這樣。”

他們完全拿捏住彼此的脾氣,宣芋被激得胸膛頻繁起伏,壓住鬱聞晏的手背,摁在雙龍頭上:“你說的沒錯。我倆之間沒辦法一笑泯恩仇,那乾脆裝陌生人好了。”

“分手你提的,我和你一笑泯恩仇,沒搞錯吧。”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