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她的。

然而林清芸眼中也是難掩的妒意,父親為何如此偏心,芸兒自幼在父親身邊長大,父親從未抱過芸兒,今日卻抱著林清顏,為什麼?為什麼!

雖然清顏知道父親是疼愛自己的,但是她不知道父親的疼愛究竟有幾分,也不知道眾多兒女之中父親究竟更疼愛誰多一些。

雖然今日父親是維護了自己,不過是因為今日自己是弱者,而且用簪子扎手指治療暈厥,這種荒謬的行為,若是傳了出去,對侯府的聲譽也會有影響。

所以父親今日的舉措,並不能完全說是因為疼愛,也是因此,就算是回到了淺雲閣,清顏依舊在假裝暈厥。

靜靜等著大夫,她一點也不怕大夫檢查,甚至是隱隱的期盼,大夫一來便證實了自己確實是身子有礙,而且是有大礙,自然也就不用日日去請安了,裝著裝著竟然真的睡著了。

月亮猶如俏皮的孩童,一跳一跳的便躍上了半空,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漸漸地轉移

到床上,床上的人兒輕聲呢喃似是醒了又似是囈語。

聽到動靜在屏風外側繡針線的大丫鬟紅鳶躡手躡腳的走進來輕聲問道:“姑娘您醒了嗎?”

紅鳶輕喚了幾聲見無人答話,便出去了,心中還暗怪自己過於敏感了,繼續繡針線,眼尖的人會發現繡簍子中有一角似是紙張的東西。

夜半時分,淺雲閣內靜悄悄的,丫鬟僕婦們似是都睡著了,一聲女子驚叫聲劃破夜空,驚起院內樹上沉睡的飛鳥。

門外有雜亂腳步聲靠近,值夜的大丫鬟紅鳶依舊在沉睡,而此時床上的人一身冷汗,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著膝蓋,似是做了噩夢般。

孫媽媽衝進房中,抱住了床上的人兒,手撫後背,輕聲安慰道:“姑娘別怕,已經回到侯府了,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

輕柔的話語,使得清顏的心安定了不少,剛剛夢到的場景,那樣的真實,嚇死寶寶了,寶寶夢見那日打傷自己的人,要殺了自己和大哥,惡狠狠地樣子著實嚇人。

此時窗外有個人正倒掛著,輕拍胸口喃喃自語道:“還以為被發現了,嚇死我了,原來是做惡夢了。”話落指尖輕彈,解了紅鳶的穴道,便縱身一躍消失在夜空之中。

見懷中之人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似是睡熟了,孫媽媽將人放平,掖了掖被子,示意身後的丫鬟們退出去。

綠翹搖醒了小塌上的紅鳶,紅鳶揉著惺忪的睡眼,看清眼前的綠翹,在看看綠翹身後陰沉著臉的孫媽媽,有些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開口問道:

“綠翹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幹什麼。”

綠翹黑線,眾人黑線,孫媽媽冷冷的開口道:“綠翹今日你值夜,紅鳶跟我出來。”

翌日清晨,日上三竿

綠翹已經是第四次進屋看清顏有沒有醒,一聲驚喜聲由屋內傳來“姑娘您醒了?”

“恩”清顏掙扎著坐起來,綠翹趕緊上前將大迎枕墊在她的背後,其實清顏沒有如此的虛弱,這是做做樣子,自己實在是沒有心思應付那些閒的發慌,沒事找事的大家閨秀。

清顏虛弱的抬眸,映入眼簾的是綠翹一雙紅腫腫的眼睛,驚訝過後開口問道:“綠翹你眼睛怎麼了?”

話音未落綠翹的眼淚撲簌簌的落下,聲音中帶著哭腔道:“姑娘,您受苦了,下次出門一定要帶著綠翹,讓綠翹替姑娘受傷。”

清顏深深的看了綠翹一眼,似是想看出她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良久開口道:“別哭了,大夫怎麼說?”

綠翹聞言哭的更兇了,哽咽著道:“大夫昨日來看診,說。。。說姑娘被深厚的內力所傷,幸得貴人相救,已無性命之憂,但還需要好好休養。”說罷頓了頓又繼續道:“老夫人和大夫人已差人來傳話,讓姑娘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