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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點,但正室過世多年,也未納妾續絃,於情於理,玉娘嫁給他都是走了大運的一件事。
不過,張瑾才不信這些說辭。人人都道玉娘知書達理,秀外慧中,可他知道,那臭丫頭才不是看起來那樣賢淑,骨子裡都是壞水。
他會這樣,都是拜她所賜。
這事要從七八年前說起,那時的張公子方才十四五歲,剛剛青春萌動的年齡。張員外平日忙著生意,沒時間管教這唯一的兒子。張瑾生性好玩,不小心便交了幾個三教九流的朋友。這些所謂的朋友,大都看中的是張公子一擲千金的豪氣。
於是,懵裡懵懂的張公子,在某天被他的朋友帶入了城裡最大的青樓望春樓。又在懵裡懵懂的情形下,他被一個青樓姑娘帶入了一間包房,懵裡懵懂地被脫光了衣服,準備開始他的初體驗。
正當張公子就要開始他作為男人的征程時,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撞開,他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穿好褲子遮擋,便見一個大致是走錯門的黃毛丫頭。只見她見慣不怪地瞥了眼房內的人,又將視線移到張公子下方,然後鄙夷地嗤了聲:“毛都沒長齊就來這種地方,也不嫌丟人!”
於是,在黃毛丫頭時期的玉娘鄙夷的目光中,張公子忽然很沒出息的萎了,這一萎就是六七年。
自此之後,張公子雖然是望春樓常客,但也只是喝喝花酒。至於玉娘,不過兩三年便從個黃毛丫頭變成了望春樓的頭牌,而且還只賣藝不賣身,端著份清高,也沒幾個人敢鄙薄她。
張瑾自她開始接客起,就不停地點她,偏偏屢屢遭她婉拒。
玉娘有種很不得了的本事,明明是拒絕別人,卻總讓旁人感覺她是萬不得已,連稍稍強迫都於心不忍。
張瑾無數次想戳破她那假惺惺的嘴臉,但從未成功。
所以說到底,玉娘一直溫柔賢淑的玉娘,張公子則一直是扶不上牆的紈絝。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在想怎樣才能完成100章,所以很慢~~~
☆、外傳之恰似一個太監上青樓
事實證明,張瑾和玉娘壓根就不是一個段數。
無論張瑾怎麼冷嘲熱諷刻意找茬,人家大妹子都是淡淡一笑,嫻熟溫柔,儼然已經有了大戶人家當家主母風範,一口一個小瑾,讓氣得上蹦下跳的張公子看起來就像是個欠成熟的孩子。
張瑾終歸還是沒能阻止張員外和玉孃的婚事。
張府辦喜事這日,豔陽高照。
不過這到底不是什麼太光彩的事,張家並沒有宴請賓客,只是在府裡裝扮了一番,弄出了點喜氣。
張瑾氣不過,揣著大把銀子去望春樓買醉。
還沒進門,就被老鴇攔住,掩嘴笑得厲害:“哎呀!玉娘都已經嫁去了你們張府,你還來幹嘛?”
向來好脾氣的張公子因為這話氣得暴跳如雷,誰他孃的說他來望春樓是為了找玉娘?可是,想要反駁,卻生生憋紅了臉,一句話都反詰不出。後來,在老鴇的幸災樂禍中,悻悻走了。
望春樓沒進,但酒還是喝了。張瑾很豪氣地在路邊酒肆,喝了一天。到了日落西山,才搖晃著步子回去。
只是走到門口,看到門口掛著的大紅燈籠,氣得破口大罵。
張府下人見到自家少爺,一身酒氣,對著門口罵街,著實覺得不雅,趕緊半拽半拉,將他拉進了府。
張瑾回房醉醺醺地躺了片刻,聽到他爹別院那邊有隱約的琴聲。心裡似是一團火燒地不行,腦子含含糊糊,腳步已經先行,朝那邊跌跌撞撞跑去。
一路上除了那隱約的琴聲,出乎意料地安靜。
張瑾跑進院子,一腳踹開那臥房的門。
玉娘正彈著琴,一身大紅喜服猶穿在身,襯得那臉孔愈加嬌豔欲滴。